为了保护秦家的名声,就算牺牲了你的性命你也不能说半个‘不’字,如今你居然还敢和我讨价还价?”
“生养之情大于天?”秦玉暖昂头放肆地一笑,“父亲,我姑且还喊你一声父亲,生我的是娘亲,养育我的是廖妈妈,父亲你从头到尾可曾去过那后座房看望过我和宝川一下?窦氏欺压下人凌辱我们姐弟俩的时候父亲你又在哪里?”
秦质一哽,还没再开口,秦玉暖又是冷冷地扯开一个淡漠无比的笑:“父亲,你最好要快些做决定,若是犹豫久了,就算大齐轻功最好的人追过去,也于事无补。”秦玉暖说完,与冷长熙相视一眼,冷长熙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地道:“我是不会追的。”
好吧,冷长熙就是那个大齐轻功最好的。
“父亲,秦家的命运就全在你的手上了。”秦玉暖微微福了福身子,一副听话懂事的样子,可实际上,却已经将秦质逼到了死角,她清楚秦质的脾气,不用猜也知道秦质最后的选择。
时间突然便得很慢,四周也似凝固了一般,整个花厅的人都看着秦质,似乎就等着秦质说一句话,而这句话,足以决定太尉府将来的命运和荣华富贵。
让她知道杨氏的真实身份也没什么,毕竟……
秦质在细细地思索着:“可以,我给,不过你必须先派人去拦下进宫的人。”
“不,”秦玉暖丝毫不退让,“父亲你先把东西拿出来,我再派人去拦。”
“你……。”秦质哑然,他当真是被一个小丫头给治得服服帖帖了吗?
“父亲,时间可是不等人的。”秦玉暖微微瞅了一眼外面的日头。
“谢管家,去把我房里的那只黑匣子拿出来。”秦质往椅子里一跌,他输了,他居然输给了一个初为人妇才入俗世的十五岁的庶女。
不一会儿,谢管家就亲自捧了一个黑色的檀木匣子进来,恭恭敬敬地端在了秦质面前。
秦质烦躁地眯起眼睛,只瞟了一眼,就对着秦玉暖没好气地道:“就是这个,你娘亲的东西就在里面。”
“冷霜,收下。”秦玉暖一发话,身手敏捷的冷霜一抬胳膊,就轻易地将这个木匣从谢管家手中接过,沉甸甸的檀木落在冷霜手里就像一只羽毛一样轻盈。
没有打开匣子的意思,因为秦玉暖知道秦质不敢在这上面再做手脚,掺什么猫腻。
“现在!立刻!马上!去派人把入宫的人拦下来。”秦质似乎有了些底气,带着些命令的意思对着秦玉暖吼道。
“什么拦下来?”秦玉暖却是一副茫然不知的样子。
“你想玩吃了吐?”秦质的眼眸突然变得狠戾起来,在朝中,他脾气好,为人善交,可是并不代表他可以任人拿捏,不若,他也不会在朝中屹立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