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不出秦玉暖所料,就在秦玉暖前往暮微居给宁王妃请安的路上就得知了消息,海棠疯癫过度,已经被送入了疯人塔,而老夫人和秦玉暖药罐里头被下了马钱子的事也因为李嬷嬷的死不了了之,加上老夫人表示也不想再追究,其余的一干人等松了一口气,此事就这么半遮半掩了过去。
可是老夫人那日对秦玉暖说的话依旧钉在秦玉暖的心里,看人,是要看心的。
走到宁王妃内屋前,恰好听到里头哭哭啼啼的声音和宁王妃委婉相劝的话语。
“如莺,如今人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先下还是调养好身子才是好的。”
哼,谢如莺,她又来了?秦玉暖嘴角冷冷地一撇,可待这帘子一条,展露在宁王妃和谢如莺面前的依旧是那张完美温婉的笑脸。
“玉暖来了。”宁王妃一脸的疼爱,抬手就让丫鬟端了一小盒蜜雪膏到秦玉暖面前,“来,这是前阵子王府从北狄那边采买来的雪膏,最适合冬季滋养润颜了,王爷给了我三盒,我想着给你和如莺各一盒。”
秦玉暖方屈身行礼道谢准备手下,身边那个新收的小丫鬟喜儿便是朗声喊道:“王妃不用了,咱们三少爷今早给了三少奶奶一瓶百花玉露,说是宫里来的,比这要好。”
“喜儿,”秦玉暖严厉嗔道,“怎么说话的?这毕竟是母妃的一片心意,百花玉露则是相公的一片心意,这两样我都珍惜,满儿,你没教喜儿在主子面前该如何说话行事吗?”
秦玉暖面上虽是怒意,可是余光却锁定在宁王妃的脸上,自然也察觉到了宁王妃那一闪而过的狠戾和嫉恨,这是往常的宁王妃不可能展露出的表情。
“是奴婢教导无妨,让这个贱婢冲撞了王妃和三少奶奶。说罢,满儿就立刻拉着喜儿退下。
秦玉暖笑着看着宁王妃和谢如莺,却得了谢如莺一个轻佻的白眼,其实稍细心一点就可以发现,谢如莺这几日的肤色都极其不自然,虽然也和过去一样白如新雪,可是在阳关下,总能感觉出来肤色不那么均匀,甚至还有些坑坑洼洼的。
“谢姑娘气色真好。”秦玉暖笑道。
谢如莺嘴角略微一抽,眼睛一横,竟是直接当做没有听到。
“谢姑娘,茶凉了,奴婢去替您换一盏来。”奉茶的小丫鬟轻手轻脚地端起谢如莺身边的茶盏,却不知怎地,手臂突然朝上一抖,满满一杯茶水直接就泼到了谢如莺的脸上,瞬间,谢如莺脸上厚厚的脂粉就被水给溶化了,像水糊的面粉一般黏成一团一团地往下掉。
就像一个面具突然从脸上被拿掉,谢如莺脸上那些坑坑洼洼凹陷和凸起的脓包,以及双颊和额头上密密的红色斑点暴露在了空气里,这样一张绝美的脸恍然间就成了一张让人退避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