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落此下场,很多时候不是我们想做,是我们不得不做。”
冷长熙眼神恢复了那一种类型冰冷的冷静:“我知道了。”
秦玉暖进了帘子后头替长公主沐浴,冷长熙是用屋子外头那个许久没用过的土灶台烧的水,锅底已经生了锈,任凭怎么刷烧出来的水还是有一种淡淡的黄色,可这丝毫不影响长公主沐浴的快乐,也不知道她多久没洗澡了,在热水的浸泡下,没一会儿,竟是泡出了不少污垢。
秦玉暖毫不嫌弃地将长公主身上的泥渣搓掉,这是冷长熙的亲生母亲,她没有什么好嫌弃的。
而在一层泥渣褪去后,露出的是长公主那肤如凝脂的肌肤,明明都是将近四十的人了,可是皮肤却还像是那十七八岁的小女孩一样娇嫩,过去便听说,当今太后和皇帝当年对长公主宠爱至极,连长公主沐浴都是挑选出的最醇厚的全羊奶,这才洗涤出这样完美的肌肤。
“锦枝,你还看什么?替本宫将衣衫披上。”
微微一愣神,秦玉暖的神思都有些漂移了,这样一个大美人,西夏国皇帝景东华为何要在最后下此毒手呢?若只是忌惮身份的问题,完全可以用其他手段,再说,西夏不如大齐辈分严谨,秦玉暖记得在自己读过的西夏国志里头便曾记载过,父亲死后儿子娶了父亲的妃子为皇后的。
景东华,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长公主装扮利索出来了,看到冷长熙一直等候在小茅屋的台阶下,便是欢喜地迎上去道:“华郎,你准备带我去哪?嘘,你不要说,留给我一个惊喜吧。”
虽然这人是冷长熙的亲生母亲,可是看着长公主这一副亲昵的活泼小女孩模样,秦玉暖心中竟然还是泛起了一层酸楚,都说婆媳关系堪称世上最难解决的关系,之前的宁王妃就足以让人费神了,如今又来了一个智商只有小女孩的婆婆,真真是棘手。
“我带你出去。”冷长熙笑着看着长公主,“离开这个地方好不好。”
长公主只当冷长熙是她朝思暮想的华郎,秦玉暖走在后面,闷不发声,直到冷长熙主动上来牵她:“怎么了?”
秦玉暖摇摇头,她本以为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大度的女人,最从容的女人,面对那么多的凶险都可以淡定处理,可是原来自己还是一个小女人罢了。
冷长熙立刻懂了秦玉暖的意思,他笑着指着走在前头的长公主道:她可是我的生母。“
“我知道,”秦玉暖嘟囔了一声,“可是她心里却把你当做夫君。”
提起景东华这个人,冷长熙的面容立刻紧绷了一下,对于这个所谓的父亲,他的感觉很奇怪,不信任,也不了解。
因为有三个人,冷长熙带着任何一个单独上去留下的那一个都不安全,他朝着等在上头的阿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