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沐清雨面前,他只有听从的份。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我先让这两人进去了,至于这位天师,”沐清雨看着林天师,十分礼貌地笑了笑,“皇帝舅舅如今只想看杂耍,药的话,天师若是不介意,可以先给我,等得皇帝舅舅看得尽兴了,自然会喝。”
林天师稍踌躇,忽而微微一笑:“这也好。”说完,就示意身边的小童将装着汤药的食盒递给了沐清雨,继而嘱咐道:“若是凉了,记得让皇上热了再喝。”说罢,便是挥挥手,示意太监起轿,小竹轿子摇摇晃晃地就晃出了宫门。
沐清雨远远地看着林天师的背影离开,蹙了蹙眉头,对着门口的冷长熙和秦玉暖催促了一声:“还愣着做什么,进来吧。”
才踏入这殿门,秦玉暖就敏锐地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她下意识地拉了拉冷长熙的衣袖,冷长熙自然也是提起十二个心眼,沐清雨在最前头撩开帘子,她内力深厚,分明感觉到了冷长熙在暗中调动内力,这是一种自我防御的状态。
“你们不用担心,”沐清雨头都没回,“只是皇帝舅舅和长公主发生了一些误会,现在已经平静下来了。”
话说完,冷长熙便看到了相对坐在床榻上的长公主和景东华,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个被母亲想念了二十年的男人。
不得不说的是,景东华和冷长熙颇为神似,冷长熙的样貌像长公主多一些,生得俊美,轮廓柔和,而神采和气质中,却满打满的都是景东华眉眼之间那种君临天下的豪迈。
面对突然出现的冷长熙,景东华不知为何,心里头突然产生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的目光忍不住地流转在冷长熙身上,他微微蹙眉,心里头已经思虑了千转百回。他开始好奇这个后生小子的身份。
“母亲。”冷长熙自然而然地走到长公主身后,替长公主拢了拢微微散落下的头发。
长公主面容萋萋,她回头看了一眼冷长熙,继而是无声的落泪,她知道儿子不容易,她是在驿馆恢复了神智和所有的记忆,冷长熙姓冷,而且身上还有宁王府特制的玉佩,长公主认得,这做不得假。
加上,长公主自己心里知道,那种血浓于水至亲相见的感觉,更是做不得假。
“你是……。”景东华看着冷长熙,因为冷长熙那一声“母亲”,他所有的疑惑似乎都要被解开。
“我是长公主的义子。”冷长熙看着景东华,两人眼神交错之际,他分明从景东华的眼中读取了一份失落。
“哦,义子。”景东华嘴角微微一扬,似一抹苦笑,“原来是义子。”
而另一边,秦玉暖径直打开了食盒,里头的药汤还温热着,呈现出一种淡淡的橘红色,和普通的中药不同,这种药汤闻起来带着一股好闻的青草香,没有那些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