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若是拼粮草,冷长熙这边反而占了上风。
巨石虽然气势汹汹,可黑甲士兵到底也是西夏最精锐的部队,士兵们自觉以盾牌筑成一个个结构坚固的堡垒,躲过了一次次巨石的袭击,从城头跌落的巨石也渐渐减少,可效果却远远不如司马锐预期的那样。
司马锐眼眸微眯,决定放出绝招。
“冷家阿郎,你抬头看看。”
冷长熙正是努力捏着马缰绳保持着平衡,同时还要保护身后骑着枣红色小母马的秦玉暖,纵然秦玉暖如今的内力和武功修为已经可以打赢拓跋无欲,可冷长熙还是习惯性地保护她,以至于众人都只认为这位将军夫人只是个只会绣花的女人罢了,充其量,不过有些小聪明。
秦玉暖和冷长熙同时抬头朝城头上看,看到司马锐将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推搡到城垛旁,露出这女人血迹斑斑的头和凌乱的领口。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三天前探子来报,说是在树林里发现的被司马锐凌辱的上官媛。
纵然与这位上官媛素不相识,秦玉暖的心头也是猛烈地被抽打了一下,骤然间,火辣辣地痛。
司马锐孤傲地用手中弯刀挑起了上官媛的下巴,上官媛的脸色苍白如纸,看得出来,这三日,她没少受司马锐的欺辱。
“冷家三郎,我怕你还不知道吧,你身边的妻子,你们宁王府的少奶奶秦玉暖的母亲,正是上官家多年前走失的庶女上官玉,换一句话说,秦玉暖亦是上官家的人,而我手上的这位,可是你妻子嫡亲的表妹,如何?若只贪一场输赢,弃了你妻子的家人,你的名声,怕也是不好听。”司马锐振振有词,一字一句都让人不得不相信。
秦玉暖眼神微顿,可还是忍不住抬头看着贴在城垛旁的那张凄苦可怜的小脸,赶走母亲的是上官渊,欺负自己的是上官仪,对自己心怀不轨的是上官让,自己对于上官家实在没有什么好印象,可眼前这个才满十五岁的少女却是无辜的,她什么都没做过,只是因为一片孝心,就成了司马锐修炼邪门武功的牺牲品。
“我本来就没什么好名声,”冷长熙很是果断,“你不是早就在大齐境内将我渲染成了一个通敌叛国的叛将了吗?我还怕什么?”
“哦?”司马锐一边说,一边将弯刀抵得更深入了一些,鲜红的血珠密密地渗了出来,司马锐眼神充满挑衅,他知道秦玉暖虽然有仇报仇,素来护短,单凭其对秦宝川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上官媛至始至终都是无辜的,秦玉暖必定会不忍心。
果然,秦玉暖已经默默地偏过头,她不想看到这一幕,战争是要流血的,不管是无辜的人还是有罪的人,她要面对这个现实。
而冷长熙,正紧张地掐算时间,他的目的,就是不断地拖延,待到司马锐后庭失火,看他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