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努力往上爬的西夏士兵,若是去过兵器厂见过尸虫的人,定然知道这种感受,就像是一堆吃人的蚂蚁向你袭来,你却无处可躲。
“废物,都是废物,看守水寨外头的人呢?就任由着这人往上爬吗?”司马锐气急,一边冷眼看着就站在他面前的冷长熙,一面被身边的侍卫紧紧护住撤退。
“殿下,您可是忘了,方才战舰出事的时候,您是让所有人去救助战舰去了。”
司马锐一顿,顿时懂了玉海棠所说的撤兵的依据,可远远的,玉海棠那艘专用的小船已经停靠在了水寨的另一边出口。
玉海棠身边除了那只小小的狮面猴,就是一个和坐着轮椅的玉海棠一般高的小个子书童,看着年纪不小了,可是身材矮小,不过身姿敏捷,也算是能和玉海棠说得上几句话的心腹。
这书童看了看营墙上的慌乱,低头问了玉海棠一句:“先生明明有法子治一治那冷长熙,为何要手下留情?”
玉海棠嘴角微微一扬,一边接过狮面猴递过的红润的桃子,掂了掂:“这桃子,要熟了才好吃,这人嘛,自然也是等他更加成长了,再击败他才更有意思,我许多年没有碰上这样的对手了,和他真像,当年我输给了他,这一次,我慢慢和他玩。”
营墙上,短兵交接,鲜血四溅,纵然玉海棠已经下达了撤兵的命令,可不少士兵依旧依照司马锐定下的规矩,宁死不弃城,浴血奋战,顿时,血流成河,红色的鲜血汇入濉河,秦玉暖站在船头,看着这半江红色,不禁皱了皱眉头。
沐清雨不由得感叹一句:“多少安宁都是用这样的代价换来的。”
“是啊,”秦玉暖眼眶中不由得湿润了,毕竟这死去的虽然是投诚于司马锐的叛军,可也是大齐的子民,“只希望这番牺牲是值得的。”
几乎没有一兵一将的折损,冷长熙就凭借当地渔民的帮助和奇特的攀墙工具占领了司马锐费心修建的水寨,。
冷长熙入寨,看着水寨里头正是忙得热火朝天的整理司马锐部队留下的美食和兵器的黑甲士兵,又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迎风而立的秦玉暖,柔声问了句:“冷吗?冷的话就进屋子里去吧。”
“怎么会冷。”秦玉暖看着这血水还未流尽的濉河,“我只是奇怪,你和那墙垛上到底和玉海棠、司马锐说了些什么?虽然过去,你们交手你能也能胜他,可如今你身上有通明门的功夫,你完全可以在三招之内取他首级,可你为何不动?你只斩断了他的头发,何止是在让他,简直就是故意放虎归山,长熙,我有些不懂你了。”
冷长熙侧目,有着完美轮廓的下巴微微一动,他的眼睛深沉如古井,一眼都望不到头。
“是玉海棠。”
“玉海棠?”秦玉暖有些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