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齐的腹地,这一切麻烦事也跟着来了。
冷长熙治军严格,一路不仅没有惊扰百姓,对于某些因为战争或者司马锐的撤退军队而萧索落魄的村庄和城市的时候,还会主动拿出军粮分给饥民和难民,一路颇得民心,而且冷长熙虽然之前被司马锐通缉,可大齐战神的名号还是在的,而且那莫须有的通敌罪名本来就是不可靠,大多数人还是选择相信冷长熙。
百姓这边不成问题,让人担心的,便是这地方官员,自司马锐掌权以来,大齐早就已经是面和心不和。
可是,在司马锐的淫威之下,谁都不敢率先揭竿而起,无论是手握重兵的地方官员,大到州长长官,小到小小的县官,都是秉承着息事宁人的策略,对于司马锐的谋朝篡位的行为,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皇帝如今还活着,只是被软禁在宫中,司马锐顶着临时监国的名号,虽然是路人皆知的贼心,却也都缄默不言。
至于朝中,那些明着反对司马锐的官员早就被司马锐以各种各样的名义发配边疆,或者打入牢狱之中,虽然没有明着处死一个,可是这两者的下场都只是死路一条。
大齐,一直都处在司马锐黑暗的淫威之下痛苦的挣扎,而冷长熙的出现就像是一根搅浑了这看似平和的浑水,势必掀起一场浩劫。
“将军,青州司盐的这封投诚信我看不可信,他不过是一个小小是司盐,哪里来的本事和底气说能帮助我们打开青州大门,虽然要是能从青州过,就能躲过司马锐驻扎在京城南边的三十万大军,可这许司盐资历尚浅,属下觉得,还是要三思而行啊。”
一个较为保守的副将满脸愁云。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想拓跋副将是西夏人,大概不太了解我们大齐的情况,”一个出身冷家军的年轻将领缓缓道:“司盐虽然只是一个小官,可是掌管了一个州府的盐运和卖卖,官职虽小,可是权利却大得很,而且,油水委实不少,这有了钱,便更有权,有了权,就更有钱,而且这许司盐虽然年轻,可之前一直走南闯北,见识不少,我看,也是个胸中有所胆识的人,定然是知道我们军地势如破竹,胜利在望,所以诚心合作,这有何不妥。”
这年轻将领一字一句似乎都在嘲讽着西夏副将的迂腐和胆小,这正是冷长熙所担心的事情,越是到后来这种胜利在望的时候,就越害怕西夏的军队和冷家军会起冲突。
冷家军英勇无畏,一路都是走在前头,第一个档箭头,第一个入陷阱,至今不过两个人的损耗也是一种奇迹,可西夏的黑甲士兵才是军队的主力,而且黑甲士兵在西夏有着至高无上的荣耀,这一点,让他们一直都很骄傲,虽然知道自己每个人的实力都不如冷家军,可是他们有二十万人,若是做起乱来,根本不是冷长熙能轻易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