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冬天特别冷,许是因为地方大,周围又空旷,关着门捂着棉被都觉得冷风无处不在。
唐瑶穿了三件毛衣,裹着棉被双腿盘坐在床沿边,拿着牌的手还戴了一副半手指的绒线手套。
二表哥本来慷慨的拿出了他结婚时多余没有喝完的雪碧,可天气实在太冷,唐瑶看了一眼就将雪碧直接收进床底下的百宝箱里,存着明年中考结束庆祝用。
反观唐瑶的两个表哥,都是只穿着一件毛衣,悠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理着牌。
唐瑶叹气的摇了摇头,“我说两位哥哥,你们就真的不冷吗?妹子是一家人,不用在我面前硬逞强的。”
“你多想了。”三表哥理完牌,看了唐瑶一眼,“抓紧着,我发牌的都理好了,你还没好?”
“不是这天太冷,手指不灵活呢!”
“那就把手套脱了。”
“我手上都长冻疮了,哥哥忍心让我把手套脱了吗?你不知道,冻疮若是不保护好,来年春暖花开之际可是要烂皮的,黄黄的汁水破土而出,所到之处皆生黄脓,你怎么忍心妹妹的手到此境地。”唐瑶一脸凄惨的样子,不握牌的那只手往二表哥和三表哥门前晃了一圈,还特地在三表哥那里停了片刻。
二表哥轻笑,“倒是有些小期待。”
唐瑶正想伸出一条腿,在桌子底下踢二表哥一脚,不想竟来了个不请自来的人。
唐瑶住的房间是从前唐妈妈出嫁前的闺房。因着唐妈妈在家排行最小,出嫁之后也就没有人用她这件正朝南的房间。后来唐瑶出生,隔三差五的回家住,两位哥哥读书时便也没有占用唐瑶这间地理位置绝佳的房间,而是挨着唐瑶的房间要了隔壁和对门的两间屋子,三兄妹的屋门本就相对,再加上三人感情好,各自的房门向来都是形同虚设的。
所以王妍之连门也不敲,轻而易举的就进入了唐瑶的房间。
那晚王妍之穿了一件纯白的过膝棉服,头发披肩随意的散在背后,唐瑶前一秒心中感叹终于来了个跟她一样里三层外三层的正常姑娘了,后一秒,唐瑶竖起全身的毛刺,瞬间进入战斗模式。
唐瑶就知道昨晚王妍之只是在伺机,今晚便有所动作了。三表哥是男生,不管从面子上还是气度上也没法对一个小姑娘怎么样,更何况如今王妍之摇生一变成了二表哥的小姑子,这是更不能暗着来,以防给人家留下什么可能的希望。
王妍之走进门来,主动开口道,“你们打牌呀,三缺一,如果不介意的话……”
“介意。”唐瑶打断王妍之的话,用手指猜都知道王妍之的意图。
“我们三个惯常这么打牌,也不喜欢周边有生人。学姐还是早些回房休息吧。宅子上不比镇子,你又不是家里的人,没祖宗佑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