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阻地当晚就到了丰县县城,经过短暂的休息,天快亮的时候,他们走到了山围村。
罗云意没有坐马车,她租了好几辆驴车让老人、孩子、女人和病弱的人坐上,自己则从房州府城一直走到了山围村,一路上没喊一声累没叫一声苦,这让随行的其他人都佩服不已。
朦胧的天色中,远远的,罗云意看到一个坚毅高大的身影一动不动地站在村口,越走越近的时候,她看到这个身影正是自己的爷爷罗良承。
“老元帅!”徐老七他们也看到罗良承的身影,竟是跪下就拜,连驴车的人也都下来了,朝着罗良承的方向跪了下来,隐隐有哭声响起。
罗良承每一步都走得艰难而又坚定,就像一座稳重前行的大山背负着他人难以承受的重量却从不迟疑,而到了这些人的近前,他竟直直地跪了下来。
这一跪让所有人惊慌失措,这一跪让罗云意等人也红了眼眶,这一跪让那些受尽苦难的罗家将士铁血男儿们痛哭流涕,这一跪让山林鸟兽都变得寂静无声。
“老元帅,您这是干什么,都是我们这帮属下不能,不能为您洗刷冤屈!”徐老七几乎是用爬的到了罗良承的面前,然后硬是将他给扶了起来,“老元帅,您不能这样,我们受不起!”
“不,你们受得起!你们所受的苦都是因为我罗家,是我罗家连累了你们,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说到这里,罗良承老泪难忍,滚烫地流了下来。
“老元帅,您不要自责,当年的事情都是我们心甘情愿的,我们从不后悔!”徐老七语气坚定地说道。
罗云意没有打扰罗良承和他这些罗家旧部下的叙旧,这么多人来到山围村,她得先想办法安顿好他们。
“绣园那边倒是还有一些空房子,还能安排一些人住进去!”罗云意一进村就先来到了陈老夫人的房间里,林菀清和陈嬷嬷都在,而且陈嬷嬷对绣园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
“意姐儿,你是什么意见?”林菀清看向了一直不说话的罗云意。
“我打算在山围村旁边再建一个村子,就像青云村和希望村那样的新村子,让这些人全都住进去,这样一来爷爷和他们也能时常见面,而且我打算重新盖一个大的砖窑和蒸酒坊,还有一个手工作坊,村外的耕田也都正需要人,他们离得近些比较好。”罗云意想了一下说道。
“既然你都打算好了,就照你的想法去办好了,意姐儿,你记住,从今往后这些人都是咱们自己人,绝对不能亏待了他们,罗家欠他们的,你懂吗?”陈老夫人看着罗云意语重心长地说道。
“奶奶你放心,我明白的!”就是陈老夫人不交代,罗云意也会好好待这些人的,不会再让他们受苦了。
想好了这些人的去处,还有三个人的去处也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