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便问道。
“哪有这么快!”罗勇峰坐下之后说道,“你想在眉桥镇建第二个希望村,银子倒不是问题,不过这地契在县衙不太好办!”
“怎么会不好办?”罗云意觉得很奇怪,在大禹朝一向是有银子就能买到土地的,当年在丰县的时候地契可是很快就办好了。
“当地的县令说了,凡是购买一千亩以上耕地的都要来府城办地契,而且还要盖上东南王府的印章,我可是头次听说买地要盖王府印章的。”罗勇峰说道。
“东南王就是利用手中的权势将东南大部分土地都掌握在他手里,只要盖上东南王府的印章,每年交租或者上交税粮的时候,无论是税银还是税粮最后都到了东南王手里,府衙只能分到极少的一部分。”北柳对罗云意进一步解释道。
“东南王胆子也太大了!”罗云意觉得除掉东南王是势在必行之事,而且刻不容缓,否则东南一带的百姓是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他何止胆子大,而且草菅人命,简直无恶不作。意姐儿,你还记得当年在海上救了咱们一家的那些渔民吗?”罗勇峰现在对东南王府可是深恶痛绝,南家可把百姓们给害苦了。
“嗯!”罗云意点点头。
她还记得那些渔民的头领是一位姓齐的老汉,为了感谢那些渔民救了他们一家,她把一部分精盐送给了他们,还教会了他们制作火把鱼灯巧引鱼群,后来梁老王爷和叶染修正是因为在这些渔民家里发现了精盐,才一路追查到永岭,找到她和家人的。
罗勇峰告诉罗云意三人,他带着那些流民到了眉桥镇上,因为罗云意打算在眉桥镇建第二个希望村,所以他先去找了齐大海,想在这些流民原有村落附近买一些耕地,谁知购买千亩以上所办的地契还要经过东南王府。
无奈之下,他给那些流民一些重新盖建家园的银子就打算回湛桥码头,然后从湛桥码头再到茶海码头,没想到在回程的路上救下一名打渔的少年,跟着他回家之后发现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正是当年救了他们一家的齐老汉。
从齐老汉的讲述中他得知湛桥码头附近的好些渔村的渔民都被东南王府的人强行拉去做府兵,尤其是那些水性好的壮劳力更是一个都不放过,要是渔民们不愿意,他们的家小就会有生命危险,而当了府兵就断了和家中的联系,渔村往往就剩下了年迈的老人和妇孺,别说出海打渔,就是一日三餐都是问题。
齐老汉两个儿子和两个孙子都被东南王府的人抓去当了府兵,他几次三番去王府要见自己的儿子、孙子都被赶了出来,眼看最小的孙子也快长大,他便带着小孙子躲了起来,总要给自家留个后才是,而且他怀疑自己的儿子、孙子说不定都已经死了,不然几年过去了,他们怎么会一点儿消息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