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儒生,也不可能料到自已会来。肯定是有高人指点。方云下意识的就想到镇国侯和平鼎侯。但又隐隐感觉不对,这两位侯爷应该还没有心细这种地步。
方云站起身来,上前一步,抓起宣纸,揭开一看,一行文字立即映入眼帘。
“父莽夫,子莽夫,父子莽夫!”
“真是得寸进尺!”
看到这一行字,方云顿时勃然色变。当年外公刘正勋极力反对父亲和母亲在一起时,理由就是个莽夫。
父莽夫、子莽会,分明是讽剌自已和父亲,都是领兵在外,只懂厮杀、战争,不识礼仪教化的莽夫。
“父莽夫,子莽夫,父子莽夫”,这种对联相当简单,甚至某种意义上,都称不上对联。外公刘正勋显然并没有真要考什么对子,而是想借此羞辱自已父子二人。
这种对子,看似容易,换了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很容易就对出来,甚至反唇相讥,羞辱对方。但方云和刘正勋的特殊关系,却使得这副简单的对子,变得复杂。
外公的女儿,便是华阳夫人,是自已的母亲。方云反唇相讥,拿父女关系来作文章,立即就是不孝,是大逆不道。外公的儿子,是舅舅孙仲荣,方云如果拿外公和毫不相关的舅舅做文章,表弟孙世堃首先就饶不了自已。而且那样也显得自已不仁。
这种对子,好对的就是“夫和妇”,但外婆早已过世。拿已故的外婆作文章,怎么都不像是为人孙者该做的事。
两人这一丝血脉联系,顿时让方云这个下联,怎么都不好处。对上来了,显得自已不仁不义不忠不孝,这比“莽夫”这样的羞辱还要严重的多。传出去,朝廷的大儒恐怕对自已都要不待见了。
而如果另外选一些题材的对子来,又不痛不痒,显得自已无能。倒被外公立刻就小看了。不管怎么样,两人的血脉联系,使得这个简单的对子,变得复杂了不少,极让人头疼。
“怎么对不出来吗?对不出来,就自已离开吧!我刘正勋的茅屋虽然破旧,却也不是不懂诗书,不识礼数的人能进的!”
茅屋中的声音,冷冷道。
方云瞳孔中蓦然掠过一丝怒色,他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放弃。
“这个对子的下联,你是准备让我用笔墨写在背面呢?还是让我口诵?”
“笔墨,只有知书达礼,懂诗词文章的人才能用。你种人,还是口诵吧。”
言下之意,方云就是个莽夫,没有资格使用笔墨。
方云也不和他计较,拱了拱手:“即然如此。那我就直接口诵了。”
“我听着。”屋里的人冷声道。
方云沉吟片刻,开口道:“你好了——师腐儒,徒腐儒,师徒腐儒!”
外公刘正勋多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