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思尘摇了摇头:
“我没事。只是心神有些疲惫而已。……儒家并不讲究戒杀。但能不杀,尽量不杀。师兄曾说过,君子不执斧刃,不沾血腥。看来,我终究是做不得君子。”
“师叔别这么说。夫子有夫子的道,师叔有师叔的道。……就算师叔做不得君子,也足以值得天下的尊敬。”
太宰恭声道。
“师叔不必介怀。我们儒家并不讲究这个,否则,也不会有兵书战策流传了。——更何况,这些人都是邪魔中人,祸乱天下,杀之也是为苍生。”
太傅安慰道。儒家对于祸乱天下的宗派强者,向来极为憎恨。倒并不仅止于酒祝。
庄思尘笑了笑,摇了摇头:
“我并不是在意这个。……儒家现在是多事之秋,我能做的已经不多了。以后,儒家只能靠你们三个了。”
三公大吃一惊,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太傅更是从庄思尘的语气,感觉到了一丝不详。不安道:
“师叔,儒家不是还有你吗?只要有你在,儒家必然能再次兴盛!……”
这位太庙儒首摇了摇头,望着天空,淡然道:
“我的大限将至,寿元无多了……”
一名话,听得三公心神剧震,悲呼一声,跪伏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