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兰暖的心都要化开了。进屋不说洗手,退了斗篷就往白姮身上腻,白姮嗔道:
“十八岁的大姑娘了,在外也是做老板的人,这是什么样子?”
嘴里嫌弃,却搂的紧。
因是新开的铺子,又刚巧进了腊月,不少人新年做新衣,铺子生意就不错。这日晌午,客人总算都散了,沛青陈婆子送了午饭来,胡珊兰与白姮正要去后头吃饭,却进来了个小厮模样的人,胡青羽当初买的仆从里还有个八九岁的小厮阿平,阿平勤快嘴巧,立刻上前招呼,那小厮却拨开阿平,径直朝胡珊兰来了。
“胡老板。”
眼生。
“您是?”
小厮赔笑,但哪怕笑着,眉眼间也抹不去的倨傲:
“我家主人想请胡老板一同吃个午饭,聊聊给您的铺子投些银子的事。”
别说胡珊兰没说要招人一同经营,哪怕是有心,也总得商量着来,但这人的话里却透着不容拒绝的意思。她看一眼白姮,制止她要上前,只同这小厮道:
“不知你家主人是谁?铺子小,只怕投了银子要亏本,我们并没有招股的意思。”
小厮却笑着看她:
“胡老板不要这么早下定论,聊聊再说,对您的铺子准有好处。我家主人……您见了就知道了。”
小厮都能这么说话,还是在离州府和王府都这么近的地方,可见来头不小。胡珊兰无意得罪,就像之前与郑蔚说话都客客气气的,地头蛇与做官的都不好得罪,尤其她是做生意的,遂周旋道:
“眼下不得空,还是改日吧。”
人却站着不肯动,胡珊兰嘴角的笑容也渐渐凉下去:
“在哪?”
小厮满意的笑了:
“悦来茶楼,那就恭候胡老板了。”
人走了,白姮才忧心道:
“来者不善,会不会是……”
她怀疑是郑蔚,胡珊兰也拿不准,眼下搪塞过去,但往后总还是非不断,闹将起来铺子还开不开了?总得知道这人到底是谁,才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但这个悦来茶楼更像是个鸿门宴,胡珊兰正想着,沛青忽然道:
“我乔庄姑娘过去。”
她少言寡语,忽这一句叫人都看过去。
这些日子相处,胡珊兰对沛青了解不少。从前是坏了事的武将家的奴婢,被辗转发卖,最后白姮收留了她。她是经过风霜的人,性子决绝狠戾,还有些武艺在身,对白姮奉若主子恩人,连带着对胡珊兰也当做自己女儿。
沛青去显然是最稳妥的,但胡珊兰还是担心。
“咱们跟着青姨。阿娘,沈二公子来了,请他来瞧瞧。”
沈润也是每天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