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闻却转身在柜子那边找着什么,很快端着一个小铁盘走过来:“你的伤口真的要处理,哪个医生帮你弄的,这么不负责任?明天我去找他。”
“不用了。”林羡鱼呆呆地看着瑜闻蹲在她的面前,用酒精棉球很认真地帮她给伤口消毒。
人家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而且瑜闻本来就帅,要不然自己之前也不会一厢情愿地把他当做了男朋友。
瑜闻离她很近,近的他的发丝都碰到了她的下巴,她都闻到了他头发上薄荷洗发水的味道。
如果是之前,她肯定得羞红了脸。
可是现在,她泰然自若地面不改色心不跳。
是她的脸皮变厚了么?
瑜闻这样靠近她,她都没有太大的感觉。
脖子上的伤口还是有点痛,不过瑜闻的手法很轻柔。
“你这条伤口有点深有点长,我必须得给你缝两针,不然不容易愈合。”
“哦。”她点点头:“好吧。”
“我去给你找麻醉科的医生开麻药,我不能随便给你开。”
“哦。”她还是点头。
“那你等我会,我去去就来。”
“哦。”
瑜闻站起身,忽然摸了一下林羡鱼的脑袋,居然有点宠溺的意思:“你乖乖坐着。”
林羡鱼只能坐着,她又不能站起来,趴着的难度系数也有点高。
她看着瑜闻走出了换药室,脖子上伤口处的碘酒凉凉的,还挺舒服。
枯坐了一会,听到了门响,她抬起头来:“你回来啦!”
然而,门口的并不是瑜闻,而是坐着轮椅的桑时西。
他仍然是一副千载不变的冰山面孔,不但没有表情,连眼睛里的光芒都是毫无情绪的。
“大桑,你找我?”
“听说你有了男朋友,来瞻仰一下。”他语调冷冷的。
“你若是肯换一个词,我定当感激不尽。”瞻仰,遗容才用瞻仰好不好?
“人呢?”
“去开药了。”
林羡鱼正准备跟他阐述一下为什么壶突然多一个男朋友,可是桑时西忽然调转轮椅走掉了。
他不是要瞻仰,哦不是,看一看瑜闻的,怎么走掉了?
瑜闻很快回来了,拿了麻醉的针剂注射进针筒里:“你怕痛吗?”
“不怕。”林羡鱼说:“我们学护理的,后来练习扎针都是互相扎的,哪里会怕痛?”
“那就好。”瑜闻在她的脖子上擦上碘酒拿起针管,瑜闻的手指修长很好看,拿起针管的样子像拿着画笔准备画一副绝世佳作一般。
瑜闻的针还没扎到她的脖子上呢,就听见桑时西的声音从门口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