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整张脸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就好像是一只没有包好的烧麦。
然后她揉了揉眼睛,大颗大颗的眼泪就从她的眼眶中流下来。
桑时西的火气好像瞬间就被她的眼泪给扑灭了。
林羡鱼难得哭,喝多了还哭鼻子。
“林羡鱼,你”
为什么哭还没问出口,林羡鱼就抽抽嗒嗒地血泪控诉起来:“你好凶,我爸爸以前都不会对我这么凶,对我最凶的就是我们疗养院的护士长,她天天骂我。”
桑时西站在车外,一只手撑着车门,无语。
林羡鱼继续絮絮叨叨:“我不知道为什么护士长总是看我不顺眼,有一天有一天她居然让我去护理我们疗养院最难护理的那个怪人,我要不是为了给弟弟治腿,我才不会答应呢。”
“林羡鱼”
“不要这么连名带姓的叫我呜呜呜”林羡鱼声泪俱下,哭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那个怪人真的是很可怕,把房间里弄得黑漆漆的不说,自己脸上还戴着一个铁质的面具,我们疗养院的人都在传他肯定是毁容了”
桑时西知道的,那段日子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也最没办法走出来的。
他戴着面具当然不是因为他毁容了,而是不想他身边围绕着太多的人。
第一是不想让别人认出来,不想让霍佳和夏至找到他。
第二呢,这个年头花痴的女生太多,只要有护士和女医生看到他的长相就会围绕在他的身边叽叽喳喳,每天都会想着多来看他一眼。
所以,他把自己和房间弄得阴森恐怖的,别人就不敢过来叨扰他,倒也落了个轻松自在。
桑时西忽然想起来第一次看到林羡鱼的情景,一张圆圆的脸近距离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时候都不太有人敢靠近他,连院长都会离他远远的站着跟他说话。
只有这个小护士,睁着大大的眼睛俯身低头研究他。
桑时西好像在那一瞬间就看到了他眼中的清澈。
好像是在一滩浑浊的污水中终于看到了一眼清泉。
“既然是这样,那你还去靠近他?”桑时西忍不住跟她搭话了。
“因为有很高的加班费,我就可以给小宁治腿了。”林羡鱼仰着头拽着桑时西的衣袖跟他碎碎念:“你知道吗?那个人真的是超变态的,如果他毁容戴着面具也就罢了,可是他不是毁容啊。他长了一张王子的脸。”
长了一张王子的脸?
这还是一个新奇的比喻。
桑时西听过很多女孩子在背后偷偷的议论他。
大多数都是哇,他好帅呀哇,他好冷酷啊!
如此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