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岁月侵蚀的痕迹。
环视茶棚一周之后,林凡将目光透过粗布缝隙看往不远处的永阳城。
这里已算是城墙底下,他抬头就可以看到年久失修、低矮破败的城墙上到处长满了枯草。上面有些地方的砖石都已经破裂开来,里面的夯土都已经裸露出来,风化脱落。
这种状况让林凡皱眉,以后万一若是真的发生战事,偌大一座城墙,如今还能起到几分作用,可想而知了。
城门下有着十几名站岗执勤的军士,他们身上穿着破破烂烂、锈迹斑斑的甲胄,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
他们一个个缩着脖子,把双手揣在袖子里取暖,嘴里面不停地骂骂咧咧,时不时不耐烦地盘问着进出城的百姓,稍有不顺心非打即骂。
这不,有一个要进城的人不知道怎样得罪他们了,被一群军士直接打倒在地。
那人已然是站立不起了,这些人却还然不住手,毫不理会那人的苦苦哀求,仍不停的拳打脚踢。
直到与那人同行之人将一个钱袋递到为首的队正手里,队正掂了掂钱袋的分量,向着其他人轻轻点了点头,那些军士才都呸了一声,不耐烦的放过他。
然后聚在一起喜笑颜开的商量着钱应该怎样花,顺便去寻找一下下一个倒霉蛋,活脱脱的兵痞模样。
林凡将一切都默然于心,也不说话,只是把目光收了回来。
不大一会儿,卖茶老者将三人的茶水送了上来,林凡见这时候客人也走的差不多了,老者也空闲了下来,便与他攀谈了起来:“老伯。最近生意怎么样啊?”
卖茶老者轻笑着摇了摇头,不过看样子倒是很豁达,笑道:“听口音客官是从南边过来的吧?”
在林凡点头之后,老者笑道:“那就难怪客官问了!”
“客官刚来此地,可能有所不知。如今这世道这么乱,老百姓们活都活不下去,哪还有几个人会有闲钱上我这个糟老头子这来喝茶啊!”
“这个小茶馆之所以能够苦苦维持,还是多靠了周围一些乡邻可怜,时常接济,这才能有几个铜板入账,聊以糊口罢了!”
“不过只要是能活下去,少饿一些肚子,对我这个黄土都已经埋了半截的糟老头子来说,就已经很知足了!”
林凡笑道:“老伯您倒是看的很开!对了,这怎么就只有您一个人在忙活?您这么大年纪了,忙了一辈子,也该在家里好好歇歇才是。您家里人呢?怎么也不见出来帮衬帮衬?”
老者闻言神色有些悲伤,黯然说道:“除了一个孙子,都没了!”
“我原本有个儿子,他和他媳妇经营着这家茶馆,一家人虽说算不上衣食无忧,倒也能够勉强温饱,自得其乐。”
“可是就在前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