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音扫了眼窗口,淡淡的“嗯”了一声。
就接过了苏培盛递来的药膏,收好。
就在若音以为,接下来会安安静静,直到回府。
车里却响起四爷低沉的声音:“往后正院的月例,再往上调调,起码得翻几番,若还是不够,你自个看着花。”
在这里,别说皇子后院了,就是皇帝的后宫,女人们都是靠月例过日子的。
家室不好的,就只能靠月例。
家室好的,自然有嫁妆贴补。
不过,等用完了嫁妆钱,娘家不方便联系,还是得靠月例。
“啊?”若音对四爷这种操作,不太理解。
她面前这个男人,不是向来讲究规矩,严谨苛刻么.
怎的说给她涨月例,就给她涨啊?
还说什么“你自个看着花”,这也太没规矩了吧?
“反正管家的财政权,一直在你那儿,就这么定了。”不等女人回答,四爷就定下了。
“哦其实我用不了什么银子,首饰和缎子,爷都有赏我,前些日子,我四哥还从南方,给我带了好些湘绣的缎子,够我今年做新衣裳了,平时吃也花不了多少,就爷之前给我的月俸,每月还能余钱。”若音如实说。
语音刚落,男人便睁开眼,用那种霸道而命令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
外头的光线,透过纱幔照在他的脸上,勾勒出线条坚硬的半张脸。
一双长眉,正不耐烦地蹙起。
那表情仿佛在说:你再墨迹一句试试。
于是,若音只好咽了咽口水,应道:“那好吧。”
就这样,四爷才收回眼神。
一开始,女人整顿酒庄时,他知道她是不想让娘家失望。
后来她又开了百货行和客栈,他便以为,她是对钱财有着绝对的渴望。
可渐渐的,他发现她并不是个爱财的人。
平时对奴才很大方,也不见得她爱慕虚荣,或者珠光宝气。
一般这样的人,没有那么俗。
追求的不是金钱上的满足,而是精神上的满足。
当一个有精神追求的人,有了钱财,需求也就会上升几个档次。
他不想给她的钱,不够她花。
就算她说了,每月都有余钱,但他还是坚持己见。
这会子,若音微微偏过头,不去看四爷。
至于他为什么突然加了她的月例。
估计,就是刚刚在太和殿,听了太子妃的话,觉得她有钱了。
这样的事情,若是放在别的男人那儿,知道自家女人有银子花,就不会给了,或者减少家用。
可她面前的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