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里吞咽了一口口水的声音。
“老人家,我是平日里开李村到镇里的夜班公交车的司机。”
那老头听着这话,抬眼又直直把我们盯一眼。
我怀疑在这种地方露财,这老头会拿着镰刀划开我们的脖子,用刚才打狗那种毫无情绪波动的脸色。
老头自顾自走了,身后跟着一条黄狗。
张处之歪头看了很久,才敢大声说话:“怕是耳朵不太好!老年人这很正常。”
我白他一眼,抬步往前走,这小山坡上去之后又是一条下坡的路,小路一路延伸到一个砖瓦房门前。
那老头正坐在砖瓦房前翘着腿坐在条凳上,吸着旱烟袋。
反正他也不理我们,我便带头往前直走,看也不看那老头。
那老头却直直的盯着我,嘴巴鼻子里都在冒烟气。
张处之装出一副胆大模样,乱转着脑袋大声评论:“这田地倒还都种的满满的,不是说人都走光了吗?”
我往前看,小路一路延伸,却也有几栋门扉紧掩墙角剥落的老房子。
这么说这一路下去不一定还能遇见另外一个活人,还得回去找那个老头。
我倒转身子,差点和张处之撞了个满怀,而那老头还是直直盯着我们,不紧不慢吸着水烟。
我掏出自己的一包烟笑嘻嘻递上去:“大爷,我们镇里来的,想找个你打听一个人。”
老头看到我手里的烟,将眼珠盯着我,伸手接了过去插在耳朵上。
张处之站在门槛边往老头家里望去。
“妈呀!”
堂屋里黑漆漆的没有灯,只有瓦房屋顶几块玻璃瓦片投下来的阳光。
三束阳光照在正堂中央摆着的一口黑色棺材上。
我白张处之一眼,也不是没有听说过老人会预先给自己定下棺木寿衣的,这有什么害怕的。
现在的年轻人什么事也没遇到过,看见了就只会干瞪眼。
老头连头也没回,露出一口残破黑黄的牙沙哑着嗓子问道:“你们找谁?”
在来之前我便知道,虽说来找人,到底不好说。
首先我不知道老奶奶名字年纪,也不知道她家住哪里,就算我描述出老奶奶的模样吧,能靠我单反面的描述认出这人的也不多。
而且也不好解释原因,总不能说是因为遇见鬼了,所以知道老奶奶的模样,来调查的。
不过眼前这老头或许知道,看年纪应该和老奶奶差不多,兴许认识。
我添了一下嘴唇,将自己已经想好的描述词说了一遍:“是个约摸七十多岁的老奶奶,短发圆脸,吊梢眼,嘴唇边有两颗痣,一颗在左边嘴角,一颗在嘴巴中间。”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