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忽然笑道:“既然可以来,就可能还有第二次是不是?”
那——又如何?
老头兴奋地搓着双手,那骨节我都觉得在咯吱咯吱作响:“你帮我带信出去吧!”
“带给谁?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活人,你要是想要我带给我根本不认识的人或者根本不是活人的人,我是没办法的。”我先把丑话说出来,免得老头这么兴奋。
“我刚才正在想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就出现了,而且回答了我的问题。你不觉得我们两个之间有缘分吗?”
老头盘腿坐在我面前,从头发后面看着我笑,这个样子的疯子似乎还不太凶恶,早点办完事情或许就可以回去了。
“你先说说要我带给谁,我要是认识的话就答应你一定带到。”我干脆坐在了老头对面,试图要从那脏头发后面看清老头的脸。
但是老头没有让我看清他长相的意思:“我要你带的话就是不用担心时间,不用担心结果。”
“不用担心时间,不用担心结果。”我重复老头的话确认一遍,“带给谁?”
老头招手笑道:“不带给谁,你只要醒来重复这句话便可,那人会听到的。”
重复这句话,那人会听到的?能听到的人不就是张处之吗?怎么这地狱里关了几百年的老头竟然要带话给张处之?
“就直接醒来说这么一句就可以了吗?那听得到的人便是你要带话的人吗?”听了我的话老头呵呵笑起来:“你先醒来才猜吧?”
他忽而伸手把我推了一把,我跌倒在地上,口内喊道:“额——”
我本是被推倒在地,忽而我又成了从地上爬起来,是动作做了倒带吗?
我还是没能回到现实去,我出现在另外一个梦境里,这个梦境里是一片白光,好像天地都消失了,只有光,我躺在光里面。
我想起我答应老头的话,不管是不是对的,我先对着空气说道:“不用担心时间,不用担心结果。”
没人回答我,是不是我搞错了,还是应该说给张处之听。
我正准备站起来,却发现有一个浑身雪白的人从远处走来,只是一个雪白的带着围观的边缘的人形。
是个女人的样子,她走过来对我点点头。原来她听懂了我带的老头的话。
老头怎么知道我会来到这个梦境里面?难道是老头推我的那一下将我带入这里的?女人听了我的话后就消失了。
忽然雪白的空间里吹起了强风,四面裹挟而来,我拿手遮挡着忽然醒来,却发现我正在用手扯着被子盖在脸上。
房间里安静,窗外有阳光透过来,空调安静地吹着冷风,地铺上的张处之侧着身子背对着我睡着了。
“不用担心时间,不用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