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年轻,看着三十岁不到!”
丫头们叽叽喳喳,目光发亮,闪过一丝丝渴望之色。
她们在养生斋当侍女,都是姿色姣好,美人胚子。
只盼着哪天被客人一眼看上。
明媒正娶不可能。
当小妾也好。
一辈子享福。
方鸿听了一会,暗忖道:“养生斋租售书籍,来往客人,皆是武人。”
“飞云书院,青云榜三年一换,最有可能取得武秀才功名的排行……
“那个吕安乔,后天第七层,而且是县丞的远房子侄,练法,打法,应该都不缺……”
后天第七层,又名内息境!
其中佼佼者,乃是武道秀才的标准水平。
后天六层极限,比起寻常内息境略胜一筹,属于武秀才的垫底水平。
看方鸿陷入沉思,长桌对面,张大田拿筷子敲打碗边:“脑袋疼?那是即将入魔暴毙的征兆。”
“读书入魔,有临界线。”
“你越接近那条线,脑门越疼,等到不疼的时候,就是没知觉,死期将近了。”
这都是抄书人们用血泪教训换来的宝贵经验。
方鸿摇摇头,敲了敲脑门,没有丝毫的疼痛:“我还撑得住,怎么也得坚持几个月吧。”
呵呵,有志气,有梦想……张大田瞥了眼方鸿,道:“才三天,开始膨胀了?”
其余几个抄书人看了过来:“我们这些人之中,最高纪录是一个月零九天。”
方鸿:“谁啊。”
邋遢青年指了指一位老婆婆。
老婆婆身穿麻衣,脸上遍布皱纹与斑点,消瘦,憔悴,低着头,好像睡着了。
自从方鸿来到养生斋,就没见过她开口讲话。
这时,掌柜走过来,惊讶地打量了一眼方鸿:“四天了,这少年郎还没死?”
没怎么在意。
他唤来一个丫头,询问抄书人的工作情况。
“有一个中年妇人没来。”
“那女人死了,她丈夫早上找我索要银子……”
长桌之上。
几个抄书人对视一眼。
张大田:“及时享乐吧,没准哪天就没了。”
面色苍白的邋遢青年说道:“花大姐居然死了……她前天跟我讲,要把女儿养大,送进武馆,成为武人,摆脱女子地位低贱的宿命。”
人死了,一切皆空。
方鸿轻叹道:“既然求了雨,就要承受泥泞。”
“对,是这个道理。”
张大田惊诧地看着方鸿,舔了舔嘴唇,咀嚼这句话。
邋遢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