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洒落,风景依旧,山川河流美如画,官道上行人车马愈加稀少。
一路上风平浪静。
一行人已经接近苍州边缘。
偶尔经过道边的山林,树丛,出现过几次劫匪,见到高达几十丈的庞大囚车,都吓得面如土色,惊恐万丈……其中拿不出户籍文书的劫匪,都被诛妖司的人随手打杀。
对大乾百姓而言,谈匪色变。
剪径盗匪山贼之流,没有那么多劫富济贫和见义勇为,其残暴歹毒血腥不亚于妖物。
当然。
从某种方面来讲。
社会越分裂,越不公,政治经济等方面越不稳定,民间的匪徒也就越多,到了活不下去的时候,打家劫舍谋财害命很常见。
大乾还算好。
匪类比较少。
大多数人都可以填饱肚子,有衣服穿,有地方住,谁愿意舔着刀口过日子,脑袋别在裤腰上。
很快。
到了黄昏时分。
众人昼夜兼程的赶路,已经到了苍州的边界——远远望见一尊刻着字迹的州府界碑,其上长满青苔,经历一年年的风吹雨打,碑身略显歪斜,彷如斜插大地。
“这地方……好荒凉。”
方鸿穷尽目力,看不到哪怕一个人影。
要知道。
无功名在身,不得离开出生地所在郡县范围。
出州府,除了功名,还需要手持府城开具的通行文书。
这是限制人口流动的国策。
其一,大乾以农业为重,相当一部分百姓与耕地绑定,可使得国家赋税稳定,国泰民安。
其二,方便治理,管理。
其三,人们本身也不愿意出远门到处乱走。
天上一朵白云微微震荡,显露出一道身影,朝着方鸿点点头:“多谢方秀才一路护持……再往前,便是祁州地域了。”
“祝各位此行一路顺风。”
方鸿止步,站在州府界碑旁,目送这一行囚车渐行渐远。
心中难免有点小遗憾。
按照惯例、令人喜闻乐见的套路情节,有妖族拦路,欲要劫囚车,发生一场激烈的血战,他临场爆发,晋升到真金之境,囤一波斩妖点数……至于合理不合理,那又不重要。
“好吧。”
“倒也是情理之中。”
方鸿伫立在界碑旁边,望着押运狐族王庭之士卒的囚车队伍,消失在天边尽头。
直到再也看不见。
他指尖一弹,真罡卷动,清理了界碑上面的青苔泥垢:“上古沓默无人声,日月山河岂待平……今日踏入真金境!”
言罢。
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