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瑛故意说得一脸轻松。
如果时江远是刚看到她这样,没准还会相信她是真的不怕,但是刚才第一时间,他出来时,康瑛可是有点发抖。
时江远一阵心酸,原来做点小生意也这么不容易。
过去,他一向自诩为比较在基层走动,而且从小在吕县生活过,了解基层。然而,他才发现,这是他第一次深刻体会到底层百姓生活的艰辛。
如果不是借着康瑛这个由头,他下沉到最底下,胼手胝足地从最基层创业,他根本就看不到这些事儿。
他走到哪里,总有人为他明着暗着开道,就算是在吕县,也有姨丈的影响力在这儿,哪怕他不开口,识得眼色的人也会自动避让,谁还敢冲他半夜扔石头呀?
康瑛一介弱女子单打独斗,招谁惹谁了?却受到这样的欺负。
象康瑛这样的小老百姓做生意难,做大生意更难。
一方面,有人用不正当竞争的手段阻挠,另一方面又用人身威胁迫使康瑛屈服。
浙江远想得深入了些,顿时心里怒火在熊熊燃烧。
“有我在,没事的。”时江远安抚康瑛,“你安心回去睡觉吧。”
康瑛觉得那些人也不至于那么放肆大胆,今晚上已经威胁过她了,至少还会观察一下她的动静,不可能再进一步做些什么,于是她打了个哈欠,还真的困了。
昨天虽然在货车上睡着了,但毕竟不是很舒服的休息环境。康瑛便点点头说:
“好,睡觉吧。”
“旺财还是太小了,明天再找个大狗吧?”时江远道。
他想自己也不可能天天跟在康瑛的身边,临时想了这个主意。
“行啊,这个你来安排吧。”康瑛没意见,多一些小动物,她这里还热闹一些。
时江远让康瑛先去睡,他说他要喝点水,再去睡。
而事实上,时江远开着院子里的灯,一直等到下半夜天都快要亮了才去睡觉。
这些人的手段估计就是如此了,所以下半夜倒是风平浪静,什么事也没有。时江远估摸着他们一时半会也不会采取新行动了,才去休息。
不过在梦里,他当然还睁了半只眼,时刻提防着有什么事情发生。
一转眼,鸡叫三遍,天就亮了,康瑛起身后先打扫了被砸破窗户的玻璃渣滓,如果不打扫干净,旺财踩到了,说不定就受伤了。
弄完这些,她赶紧做饭,早上她就煎了两块土豆酥饼,又冲了两杯牛奶,简单又营养丰富。
时江远是被食物的香味勾醒的,他出屋后,便看到铺着绿色桌布的餐桌上,两个雪白的瓷盘里放着两块煎得金黄喷香的酥饼,桌上放着两杯雪白的牛奶,餐桌中间,康瑛用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