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战车之上,大声的喊着:“四百三十六号车在这里!所有人检查甲胄系带!尤其是鞋带!”
“格老子的,不要推了,回家推你家娘们去!三三七车所有人,出营!”一个撅着腚在绑腿的男子突然被撞了一下,非常不满的说道。
快骑灵活的穿过了略显拥堵的军卒们,大声的喊着:“行军总管军令!行军总管军令!整军备战!整军备战!所有人整军备战!”
越看越糊涂的陈昂拉住了一名军卒说道:“小生不才,淮南陈家陈昂,岳将军这是要去攻打辽阳吗?”
这名军卒一挥胳膊,嫌弃的说道:“咦!你不要拉我!还小生,你怎么不老生啊!”
这名军卒说完就跑开了,耽误了出营的时间,是要挨鞭子的!
前三出营并且军容最整者,是有考校和奖励的!
喧闹和嘈杂仅仅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整个军营就只剩下了陈昂一人站在诺大的军营里,有些手足无措。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干什么?
陈昂有些懵,随着军卒离开了大营,就看到了延绵不决的火龙,在蜿蜒的山路盘旋着向着远方而去。
等到陈昂随着军阵的推动来到战场的时候,才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血腥味招惹来了无数的秃鹫和乌鸦,在天空盘旋着。
而战场上,决胜战车组成的方阵,正在对金人进行着围剿。
决胜战车前脸上的巨大长刀上挂着很多的尸体,而车内的床子弩,每一次的轻声响动,一枪三剑箭都应声而出,泛着火光,收割着战场金人的性命。每次击发,都带出大捧大捧的血花。
而随行的弩手不停的张弓射箭,大楯兵的缝隙里的勾枪,也让接近的金人,无力接战。
嘶吼声、喊杀声、哀嚎声夹杂着夏天夜里的鸟叫和虫鸣,冲进了陈昂的耳中,血腥特有的铁锈味和恶臭气扑面而来,让他的头晕目眩。
等到天亮的时候,这场围剿才停了下来。
陈昂才彻底搞清楚了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是金人的小股溃散的军队,想要从辽阳城逃窜,结果被哨塔观察到了夜间溃逃的军卒。
他所在的军营接到了出击阻碍敌人逃窜的命令。
这些金人逃出去,就成为了流匪,无法通过辽河的他们,就会祸害刚刚新复之地的百姓,会给大宋安定这些地方,带来极大的阻力。
陈昂疑惑的看着战场补刀的军卒,愣愣的自言自语的问道:“这人都没有力了,为什么还要补刀呢?”
被补刀的不仅仅有金人,还有很多汉儿和契丹人在其中。
一名老兵听到这句,一脸不屑的说道:“呿(qu)!你这措大,这里是什么地方?战场!”
“不杀他们,他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