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如卧龙。桥头纯白的柱石之上,隐隐约约依稀可见刻着“傲雪桥”三个字。岸上则是垂着一排杨柳,夹着些许粉白海棠,一派红香绿玉。花树尽头、湖的东南角上架起了一座水榭,水榭开口处立着一块三尺高的奇石,上面用朱红大字书写着“观花榭”。
观花榭旁,一架秋千悬在树上,被香风吹动,轻摇慢晃。赵惇和姜枫一路慢慢走过去,到水榭里凭栏并肩站着,清风吹皱一池春水
“你昏迷前,这里还是一片粉妆玉砌、银装素裹,如今已经这样生机盎然了呢。”姜枫望着湖中被清风吹动的荷叶,柔荑轻捻着发丝,含笑道。
尽管已经知道自己昏迷了约莫有半年,赵惇还是惊讶地说道:“唉?那我昏迷了好久啊。”
“是啊,近半年了。那时你伤得太重了,冬至时还差点……”说到这里,姜枫笑着轻摇了摇头,喃喃道,“不过后来你的身体就渐渐好起来了,薛太医都说只要你醒来就没事了。对了,这小半年来家里的事情都是我在处理,慢慢的我也学会了一些治家之道了,以后你可以将一些杂事交给我。”
“否则像以前那样,你在外要管公事,回家了还要管家事,实在是太累了。即使你不放心我,也好歹等身体大好了,再把事情接过去。”姜枫伸出手,微微踮起脚尖,将赵惇头上一根杂草拿掉。
幽香更近了一些,赵惇的心跳也不禁加速了起来,望着姜枫那温婉端庄的笑容,自己也不禁自惭形秽。想想生活在现代化社会里的自己,二十六岁的人了,还能把一个小小的房子弄得乱糟糟的,做事情也完全没有条理。
再看姜枫,十八九岁的年纪,都会治理这么大一个家了,还一副觉得自己没做好的样子……简直是没脸回答了。
“那……这么大个家,辛苦你了。我也帮不了你什么……”赵惇微微别过脸,低头望向湖中那渐渐打开花苞的荷花。
“这本就是我该做的。成婚时皇兄就叮嘱我,你公务繁忙,我一定要多帮你分担一些。可是嫁过来之后,我不但没有能够帮你做些什么,反而总是劳你照顾我。要不是这么劳心劳力的,以你的身体,肯定也不会昏睡这么久……是我以前做得不对。”姜枫神情低落,几欲落泪。
见自家媳妇神情低落,从没哄过女孩儿的赵惇一时慌了手脚:“你别这么说!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你不是公主吗?养尊处优是很正常的。退一万步说,你是我……咳咳,是我妻子嘛,我来照顾你才是应该的。现在让你来替我操持家务,我本来就怪不好意思的,你再这么说,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怎么……突然说这些……”姜枫见他这么手忙脚乱的样子,倒真的一扫颓色,笑了起来,只是脸上浮起两团红晕,眼眸望着赵惇,说道,“你刚醒来,就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