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待遇和在五营可是完全没法比的,赵惇自然也是一一点头笑着朝他们问好。
掀开门帘后,发现霍良正背对着二人,不知道在桌案前看着什么……赵惇走到他身后,伸长脖子望去,只见桌案上放着的是近来的战报,随后听见霍良轻轻叹了口气。
赵惇咳了咳嗓子,笑道:“小将军为何叹气啊?”
霍良闻言,腰板顿时挺直,回过头见到是赵惇后,连忙从蒲团上起来,行礼道:“下官见过大人。”
“这么客气干嘛?”赵惇笑着说道。
“礼不可不循。”霍良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吧。”赵惇耸了耸肩,对着霍良说道,“你看什么呢?”
“下官在看近段时日大齐与突厥的战报。”霍良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说道。
“哦,这样啊。”赵惇点了点头,问道,“我想熟悉一下军营,不知道你有时间吗?”
“下官正有空闲。”霍良点了点头,随后收起桌案上的战报后,就走在赵惇和五经前面,带着二人出了帐篷。因为大军刚到不久,所以千骑营内还在有条不紊的扎营、训练,还安排了不少人轮休,毕竟千里行军也是很考验士卒们的体力。
“大人,千骑营一共有三曲,下官所率领的为第二曲。全曲共五百三十人,分为五个百人队,皆为骑兵。除了我和徐轲之外,还有三位曲侯都在整兵当中。”
赵惇点了点头,问道:“霍良,听说我们齐军在祁连山一战中损失很惨重?”
霍良脸色一黯,许久才长叹道:“那场仗我们左营打的很惨烈,二万四千人,却对上突厥左贤王的四万大军。虽然齐军精锐天下称雄,可也只能惨胜,连高曲侯都在祁连山脚下掉了性命,我们千骑营也丢了三百一十六名兄弟。”
“我们这次回肤施休整,荆将军从后备营中给我们补齐了编制,不过这些新兵入伍并不久,很多战技都不甚熟练,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抓紧训练他们,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些新兵就会真正的融入到我们千骑营中。”
赵惇又问了霍良一些细节上的问题,比如右军中的操练规矩,各个百将们的名字和脾气秉性。霍良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看一旦涉及到战阵行伍问题,也是知无不言,这让赵惇也暗暗点头,这位霍小将军看来也是扑克脸一张啊。
赵惇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霍良,你是率领千骑营已久。我自从失忆以来还从未开始带过兵,以后军中的大小事务,还希望你多多提醒点拨一下我啊。”
霍良拱手回礼,淡淡地回道:“大人客气了,不敢用点拨二字。”
和赵惇交接完信符玺印,霍良抬头看了看天色,指了指远处一个帐篷道;“大人,天色已晚,那边是你的营帐,请去歇息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