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赵惇下此毒手。
白马被赵惇一拳打的痛入骨髓,只觉得半边身子都僵硬的动弹不了,只能发疯般的又蹦又跳,赵惇却像牛皮糖一般紧紧的骑它身上。
赵惇哪会什么驯马之术,只是手用力抓住马颈,双腿紧紧的夹着马腹,仗着自己武艺高强,身子便如同钉在马鞍上,任白马怎么甩也甩不下来。渐渐的赵惇也掌握了些诀窍,白马暴跳时便双腿发力紧夹,便如同两道钢箍般,又挥拳猛打,一旦白马安静下来,就放松禁锢。
那白马也颇有灵性,折腾了阵子见甩不掉赵惇,居然停了下来,只是大口的喷着热气,似乎认命了,也不再徒劳。
赵惇在马上哈哈一笑,面色有些得意,这才松开了紧抓马颈的双手,挥鞭纵马向前数步,走到一众骑卒阵前,大声道:“兄弟们幸苦了!”
只是下面的士卒反应却是冷淡的很,大多数都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赵惇。让赵惇心中琢磨着这不会都是被霍良给传染了吧?不过他倒是也没期待士卒们会大声回答他“首长幸苦了”。
随后赵惇想了想,说道:“我知道大家跟随我千里迢迢来到虎头城,心中肯定是有太多不满和不愿,但是我们是为了保家卫国而来,从今以后,我与大家生死与共,富贵同命!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今后如果有敢违抗军令者,形同此木!”
说到这里,赵惇忽然拔剑,面色一紧,挥剑猛的去砍身旁营台上的大掾,碗口粗的大掾居然被赵惇信手一挥便砍断了,巨木砸下,溅起一阵灰尘,众士卒皆骇然不语。
唯有霍良和五经面无表情,他们太清楚赵惇的身手了。
赵惇收剑回鞘,目光转至田市脸上,喝道;“霍良。”
霍良挺了挺脊背,高声应道:“末将在!”
“传我将令,演练开始。”
“诺。”
战鼓在操练场响起,士卒们开始演练了起来。日上三竿,操练都已经近二个时辰,赵惇却丝毫没有喊停的意思。霍良纵马在校练场上来回奔走了一早上,只觉得口干舌燥,嗓子快要冒烟。一回头却见赵惇正远远的躲在一片树荫下,悠然自得的在马上眯着眼看着校练场,神情好不惬意。
胯下洁如白雪的坐骑,再配上赵惇长的不错的卖相,穿上一身秦军将领的战甲,赵惇看上去倒是英姿勃勃。
这副做派自然会引来营中一些人的不满,比如一位百将,他对于赵惇这个悠然自得的小白脸只是一腔恼火。边军将士,本来就看重本事武艺,只有那种膀圆臂粗,慷慨好爽的大汉才符合他们的审美标准,像赵惇这种油头粉面的小白脸,哪里能让这些骄兵悍将信服。
那名百将眉头一皱,便心生一计,挥手喊来了不远处一名十夫长。
那名十夫长约莫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