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我记住了，不会再有下次了。”
看到自家少爷的表情，五经却是愣住了。自小跟着赵惇长大，五经第一次看他认错，还真是吃了一惊。片刻后，五经满是不敢相信的问道：“少爷，你刚才说什么？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看到五经脸上的疑惑和不敢相信，赵惇如何不明白五经心中所想，顿觉得有些恼怒，不过脸上却是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摇摇头，赵惇脸上已恢复冰冷，也不理他，再次抬起脚步。
“莫非少爷真改性子了？”满是疑惑的摇摇头，五经又笑了起来，自语道：“说出去，恐怕谁都不信吧！少爷，等等我。”大叫声中，五经追了上去。
缓步走在浮尸遍地的火光中，赵惇感觉自己的心很平静，没有一丝内疚，不过也没有李大壮所说的那种快感，或许，只有斩杀札刺亦儿部族长或者斩杀敌手时候才可能拥有吧。
通红的火光之下，赵惇的脸色越发冰冷，不过炽热的火光却是遮掩不住他眼中的神采，那是一种从容与自信，自傲与淡然。突然，赵惇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然而还不等他有动作，五经已经出手。
五经之所以跟来，自是充当护卫的角色。看一人从地上弹起扑向赵惇，五经脸上的疑惑瞬间不见，眼中更是闪过一道寒光。急速跨出一步，抬手一刀直接将那人脑袋砍了下来，喷溅出一股鲜血。若不是赵惇见机的快，怕是要沾他一身。
躲过鲜血，赵惇没好气的瞪了五经一眼。见状，五经赶忙赔笑起来，叫道：“少爷，失误、失误，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再次瞪了五经一眼后，赵惇将目光放在了人头之上。这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比赵惇还要小上几岁，然而年轻的脸庞上却是充满愤怒，双目中更是露着凶光，至死还盯着赵惇。
扫过那人一眼，赵惇抬头望向天际，同时摇头发出一声轻叹。说不清道不明的叹息声中，赵惇再次抬起了脚步，缓步走在这人间炼狱之中。
从大军出击到现在也不过两刻钟，可就是这两刻钟工夫，曾平静的札刺亦儿部却是陷入火海之中，其中更有不时响起的惨叫声和哀鸣声，以及兵器的撞击声。通红的火光，将这里变成一片血海，或许，所有人也只是他的燃料罢了。
心中如此想着，赵惇的脸色越发平静，平静到俊脸上不含一点人间感情。此刻，在血与火之中，一袭黑色盔甲的赵惇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漆黑的眼眸倒映着火光，似两团火光镶嵌在眼眶中。
越走越静，缓缓中，赵惇竟似脱离了战场一般，脱离这人世间。此刻，仿佛天地间只剩他一人，也唯有他一人。
盯着自家少爷的背影，五经竟是愣住了。赵惇脚步每一次迈出，手臂每一次挥动，都带着一种玄异，一种道势，这是以身合道才能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