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咽下口中的苦水，王博深吸了口气，而后望着赵惇苦笑道：“子昂，让你见笑了。”
轻摇脑袋，赵惇缓声说道：“我杀过老人小孩，老的已过耄耋之年，小的，”说到这里稍顿了下，赵惇脸上有过一抹苦笑，道：“只是一婴儿。那天，我吐了，酸水都吐出来了。”
赵惇的声音非常平静，平静到没有任何波澜，话到最后，赵惇抬头望向遥远的天际，目光深邃、悠远。
望着赵惇，尤其是他那张冰冷的脸庞，王博突然明白，从一个懵懵懂懂的顽童从变成一军统帅，赵惇经历了多少又承受了多少。深吸一口气，王博摇头说道：“或许，这便是我们大齐子弟的无奈。”
身为大齐子弟，一切看似荣耀，可他们根本没得选择，没有退路。
沉默之中，赵惇突然笑了起来，摇头说道：“都过去了，或许，这便是战争，肮脏又热血。”
顿时，王博大笑起来，高声吟道：“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又有雄与霸，杀人乱如麻，驰骋走天下，只将刀枪夸。”
听王博高吟男儿行，赵惇哈哈一笑，叫道：“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话到最后发出一声冷哼，赵惇接着又道：“小博，等马踏金帐，咱们两个在金帐内喝个痛快，不醉不休。”
大叫了一声好，王博张口说道：“不醉不归！”话到最后，王博打马走了起来，只是这刻，王博的目光已经变了，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缓慢的马蹄声中，突然有人打马冲来，顿时，一队禁军已迎了上去，看清来人才放行。来人是南宫瑾，虽然知道王博的身份，南宫瑾却是冲赵惇拜道：“启禀将军，已控制马场，足足十万匹良马。”
点点头，赵惇也不废话，直接说道：“派一队精锐，将马匹送回大营。”
“末将得令！”大叫声中，南宫瑾转身就要离去，却是被赵惇叫住。
望着南宫瑾，赵惇张口说道：“虎、豹两部虽精锐，可与我玄甲卫相比还不值得一提，此行，本将既为越骑尉众将士报仇雪恨，亦为练兵，南宫将军可明白本将的意思？”
南宫瑾身为法门传人本就是心智高绝之辈，何况这满地的血腥已再清楚不过了，而且对于这些，南宫瑾非但没有任何不适反而一脸兴奋，躬身拜道：“末将得令。”
看南宫瑾离去，王博张口说道：“这倒也是个人才。”
点点头，赵惇张口说道：“法门传人，岂是平庸之辈？”说到这里稍顿，赵惇嘴角挂起一抹笑意，道：“皇上举办武试，确实是一步妙棋。此举，将江湖中少年俊彦抽调一空，想来江湖要安定十几年，而这些少年俊彦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