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大量,果然如此,老朽佩服、佩服!”颤巍巍的站起身来,贾文广却没有坐下,而是抱拳行了一礼,道:“老朽教子不严,才使他胆大妄为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家门不幸啊,今日,老朽特来向大人请罪。”
望着贾文广,赵惇脸上的笑容逐渐散去,沉声说道:“贾老应该知道,我楚家的江山,本就是千千万万将士用命换来的。三年前,漠北屡屡犯我边疆,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大哥才命三军将士出关,最后虽然大胜,却也有六七万热血儿郎战死沙场,连尸骨都没能留下。我亲历漠北之战,再清楚不过那一战的残酷,对于同袍尤其是阵亡将士,是万分尊重的,这才亲赴江南、淮南两道送阵亡将士回乡。可今日,竟有人欺辱阵亡将士孤儿寡母,我万万不能饶恕。若贾老是来说情的,就请回吧!”话到最后,赵惇更是端起茶杯,做出一副送客的样子。
心底一声叹息,贾老知道今天真的难以善了了。驸马爷先是迎客,现在又是送客,明显是先扬后抑,可驸马爷的目的究竟何在?思索片刻不得结果,贾文广只能抱拳说道:“子不教父之过,今日,老朽正是向大人请罪来了,弥补过错。”话到最后,贾文广再次跪了下去,佝偻的身躯深深弓在地上。
赵惇兵没有立即接口,沉默片刻突然发出一声叹息,道:“贾老父子情深,我佩服,先起来,坐。”
听赵惇的语气有了松动,贾文广非但没有松口气心底反而有过一抹担忧,现在该驸马爷开条件了,只是他真不知贾家有什么能入得了驸马爷法眼,除非……心叫不可能,贾文广却是恭恭敬敬的拜谢道:“大人宽宏大量,实乃天下之福,老朽谢过大人。”
看贾文广起身,赵惇又道:“贾老,坐,上茶。”
再次拜谢,贾文广才坐了下去,端起茶杯轻呡了口,而后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聆听教诲模样。见此,赵惇哈哈一笑,张口说道:“我久闻丹州秦酒大名,只是我身体有恙不能饮酒,不知贾老可否赠送两坛?”说到这里稍顿,赵惇笑望着贾文广说道:“我可是听闻,丹州最有名的酒肆就是贾老的产业。”
听到赵惇的话,贾文广竟是松了口气,他就怕赵惇不提要求,只要有所求便可对症下药。放下茶杯,贾文广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道:“大人太过客气,莫说几坛酒,就是合盛泉,送给大人又何妨?”
挥挥手,赵惇张口说道:“我不过是贪杯罢了,要合盛泉干什么?”
贾文广一直在观察着赵惇,看他的神情不似伪作,便点头说道:“大人高雅,不似我等俗人,倒是老朽落了下乘。合盛泉已有数百年历史,酿造的秦酒烈绵甘柔,现在酒窖还有数坛五十年的陈酿,老夫回头就让人送来。对了,刚大人说身体有恙,不知现在怎么样?老朽认识几位名医,要不请他们过来为大人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