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着,麻利的将称好的桃子装好,放在钱朵手上。
钱朵付了钱,也不嫌桃子上毛茸茸的,在衣服上擦一擦,张口就咬。
甜!
钱朵已经很久没有吃桃子,一直以为是当时的自己太渴,即便给她一杯河水,喝下去估计也是甜的。
今个儿一尝,还真不是。
上尧县的桃子,就是甜,就是比京城的好吃!
可惜了。
她提着桃子,慢悠悠往回走,一条街走完,手上又多了几样她觉着好吃的果子。
“干什么,走路不长眼!”
脑子正想着心事,突然听到一声大喝在耳边想起来。
钱朵唬一跳,还以为自己撞人了。
结果定睛一看,不是她撞人,不过也走错了路,多过一条路口。
她赶紧转回去,目光往吵闹的地方随意一瞥,却一下子怔住。
早晨凉爽,趁着凉快出来做买卖的人不少。
那边一吵闹,当即就被人围住看热闹,有在大树下懒的动的,也朝着那个方向指指点点。
在众人关注的,是一大一小两个女的。
大的不过三十多岁,穿的粗布衣裳,另一个小的不过十六七,长相俊俏,一身绫罗绸缎,但是皮肤粗糙,也不像教养出来的小姐。
两人都是钱朵的熟人,一个是伯娘张氏,一个是曾经想谋害她的堂妹钱芷。
不是今个儿瞧见,钱朵都快忘了这一家子人。
她目光闪了闪,找了一背阴处,将身形隐藏,默默关注。
张氏和钱芷拉拉扯扯,撞翻了路边卖布的摊子,此刻正被摊主揪住要赔偿。
张氏一听,当即坐在地上,一只手拍着大腿,另一只手却不敢松开钱芷:
“哎呦我的老天爷,你睁开眼瞅瞅,十个人都欺侮我们孤儿寡母!”
“撞你摊子咋啦,布掉地上你捡起来,有灰你拍拍,也没少你一块没弄脏你一块,凭啥张口就讹人!”
卖布的气坏了:“我要的是布钱吗?你把我摊位给撞坏了,我不得修?”
张氏不敢示弱:“那你修去啊,我寡妇失业的,养孩子都难,你倒是长的开嘴!”
卖布的:“……”
旁边人劝:“就是断了个竹床的腿,回头自己修修,别跟寡妇闹。”
这一看就是泼妇,还是寡妇,要不来好处。
卖布的见状,只好自认倒霉,嘴里骂骂咧咧的放过两人。
但是他不甘心。
谁不是出来讨口饭,谁家里又好过?
他眼睛一瞥,看到被张氏抓住的那个小姑娘,正极力挣扎要摆脱张氏。
卖布的不知道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