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遍了爱尔兰的大街小巷,如果不是她急着回来处理舞团的事,而谢权又有很多工作要忙,他们大概还会延长一点时间,在那里多住几天。
蒋姒和谢老爷子说起蜜月旅行期间发生的点点滴滴时,眉眼始终带着温浅的笑意,连眸底都是清亮的,笑得极为甜蜜。
其实她说得也不算是什么出奇特殊的事,只是她身上那种幸福的笑容是可以传染到旁人身上的,渲染能力极强,就连谢老爷子都听得很认真,不时会跟着她的话,给出恰当的反应。
这一聊就是小半个下午,她有点困了,谢老爷子慈祥地笑着说:“先回去休息吧,坐了那么久的飞机,肯定也累了。”
蒋姒起了身,临出门的时候,她还在打哈欠。
竹园的房间虽然每天都会有人定期打扫,但是房间里的剪纸和红绸都没撤掉,连床榻上的龙凤喜被都没换下来。
蒋姒坐在房里等了会儿,实在撑不住了,才困倦地躺到了床上休息。
谢权回房后,见到她睡得很熟,放轻了关门的举动,没有弄出太大的声响。
回房之前,谢老爷子特意留了他,祖孙俩在书房聊了一会儿。
有些话不方便当着蒋姒的面说,故而他才刻意等到了蒋姒离开,才将谢权单独留下来。
谢老爷子说:“你们出国的这段日子,梁家那边派人来过一次。”
谢家办喜事的消息,他们也没有刻意隐瞒,何况婚礼当天那么热闹,上京宾客众多,门庭若市,梁家人想不知道也难。
大抵是作为蒋姒的娘家人却没有受邀出席,甚至就连旁人问起来时,连婚礼举办的具体日子都不知道,不免面子上过不去,故而梁家派了人过来想和他们谈谈。
谢权眉眼清淡,看上去似乎并不对此感到意外,反应平静得出奇:“我知道。”
“梁家人说希望能跟姒姒见上一面,好好谈谈。”
“他们还说姒姒毕竟是梁家的人,血缘上断不掉,如今我们不打招呼就偷偷摸摸将婚礼办了,姒姒嫁进了谢家,我们作为姒姒的婆家,理应给他们一点尊重。”
谢老爷子也没想到梁家人能这么厚脸皮,什么鬼扯的话都说得出口,不由鄙夷地皱起眉头,冷笑:“活到这把年纪,我还没见过像他们这样厚颜无耻的人,从前对姒姒不闻不问,如今却打着家人的旗号,妄想扒着她吸血,用她的婚事来跟我们交换,牟取利益。”
虽说像他们这样的人家,用子女的婚姻来做交易很常见,但像梁家人这样,什么都不想付出,只想拿到好处的人家,他还是头一回见。
若不是想看看他们还能闹出什么丑事来,他也不会让梁家的人进门。
谢权轻笑了声:“这的确是他们能做得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