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低声议论。
西马好歹也是堂堂右翼魔君,被一个鄙族的女娃娃当眾羞辱,岂能忍气吞声?于是缓缓回过身来,阴恶瞪着她。
津挺着单薄身板,面对男人充满威吓的欺势毫不退缩,原本清澈的褐眼,覆上未曾有过的愤恨恶火。她讨厌西马!放任自己的伴侣使坏!不动脑筋完成自己的任务!现在又让桀在协助他的任务中失踪!自己风光凯旋?
从右翼跑来和左翼会合,津就隐隐觉得西马很懂得利用别人,利用桀积极于族里生存,直率不囉嗦的个性,让他去策画、去拼命、去面对最艰难的部分,然后,西马自己轻松坐在后面,败由桀担,成有他收。整个过程,津一直觉得,自己是女人,是不懂战事的拙人,不该出太多意见,于是闭口专注在帮助自己的伴侣,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自己的直觉原来比理性要来的敏锐。
「嘴巴放乾净点!小贱人。」西马斜嘴狠笑:「正如你耳闻的,你的靠山……已经倒了!」
看着西马狡猾邪恶的嘴脸,就像看见过去在学园、在公司,那些懂得做做样子、旁边纳凉搭顺风车的同学同事。这个不公平的世界,根本就像在逞罚认真负责的人一样。以前独善其身,为了挣钱,为了生活,她总是隐忍,把事情做完,等下班,等领薪水,反正除了难受点,日子还能过,但是桀出事了,让她再也没有办法睁隻眼、闭隻眼。当时,就算被当作任性、不讲理的女人也要阻止他去的。
是她的忍气吞声,让饭店同事梅尔可以跟自己一起平分奖金,甚至得到更多的讚赏,与升迁机会。比起梅尔,自己拙舌笨口,不懂得在主管面前禪述自己的优秀。
隐忍别人的恶,到底帮助了自己什么?
反正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这自私自利的男人!」她突然发疯似的朝着西马衝了上去,把所有人吓了一大跳,几个魔将机警的挡开她。
「有本事就来啊!坦纳多虫虫。」泰兰诺站了出来,灵活甩动长鞭,对于打架闹事求之不得。
「滚!我要杀的人不是你!」津大声斥喝挡在面前的女人。
西马走了过来,推开泰兰诺,揪起津的领子,在她耳边阴险低语:「怎么?很不安吗?我当然不会忘记帮忙我可爱又可怜的血爪老弟,安排他牵掛的女人找个新的归宿…」他指向巨堊俘虏:「奴男也需要宣泄。桀俘虏的那些巨佬…你挑一个尺寸能合的吧!哈哈哈哈…」
笑语零星,除了西马的几名狗腿亲信,在场没有几个人敢笑。骨堊族人与人之间的关係,并不像坦纳多的政治那样冷漠、无感,左翼魔君的作为许多人都感受得到,他的殞丧,大家都难过。
低头垂眸,津的目光落在身边魔将的武器上,恰巧在唾手可得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