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久久无法回神。
夫人说,不是她的错。
错的,是那些丑陋污浊的心。
离了灶房,刚走过拐角柳玉笙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男子,一身紫衣,风华无双,凝着她的狭长眸子里,铺满细碎的柔光。
“什么时候起来的?”走到男子面前,她仰头笑问。
他低头看她,蕴着浅浅笑意,“你起身没多久。”
“这么说你站在这里看了很久了?”
“不久,刚好看完。”
女子皱起挺翘的小鼻子,朝他哼了声,“蓬头垢面看戏,王爷的洁癖呢?”
“在你这里,我何时有过洁癖?”他忍俊不禁,牵着她的手往外走,“说好起身陪你,先在院子里走走?”
“你还没洗漱。”
“已经着魏紫去打热水。”灶房里有女子,他便不会进去。
柳玉笙四处往往,作势感叹,“魏紫堂堂隐卫营的头儿,跟在你身边当真屈才,居然干起小厮的活计来了。”
“能者多劳,他很乐意。”
正要现身往厨房去的隐卫营头儿身形滞了下,王爷为了逗乐王妃,连自己的隐卫都不惜抹黑。
他跟了个好主子。
旋身,轻飘飘在厨房门口落下,尚未来得及开口说要热水,魏紫就见刚才还站在门口发呆的女子,竟然尖叫一声转身就往里跑。
冲到厨房角落堆得小山堆似的木柴后头躲了起来。
一边不停的把小身板往柴堆里挤,一边透过木柴间的缝隙,慌张惊惧的往外偷瞧。
跟受惊的兔子一样。
防狼呢?
面无表情跨进厨房,走到灶头前亲自打水。
端着木盆离开前,朝木柴堆处看了一眼,那个缩在里面的小身板立即又朝里挤,好像他的视线有毒似的,被瞄到一点就会毒发身亡。
堆叠的木柴被挤得隐隐晃动。
若是他再不走,他敢断定,那只小兔子还会继续往里钻,最后被木柴给生埋了。
“我只是来打个水,吃不了你。”
装作没感受到木柴背后警惕偷窥的视线,魏紫迈步离开。
男子走后,柳芽一屁股瘫坐下来,抚着心口大口喘息,她刚才被吓得,连呼吸都不敢。
嚓——
头顶有异响。
柳芽抬头。
眼睁睁看着上面的木柴掉下来。
咚,砸中她脑袋。
过度害怕紧张,加上木柴的最后一击,少女华丽丽昏了过去。
早膳是柳条端上来的,彼时柳知夏柳知秋等人都已起床,坐在大厅里谈笑风生。
“馒头,花卷,米粥。”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