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有视钱财如粪土的资本。
知道女子性子,不想被她继续纠缠,薛红莲主动开口岔开了话题,“驿站那边情况如何?”
他问千语。
千语愣了下,才道,“我去到驿站的时候特使不在,等了一个多时辰才把人等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特使脸色不太好,不过他说过几日就会去圣巫寨。想来没有什么大事。”
听前半段,千漪还眉毛飞舞,听到最后一句,整张小脸一下垮下来,“他还要去圣巫寨?”
千语奇怪,“自然要去的,他本来就是来挑人入宫的,不去圣巫寨,他回去如何交差?”
“……”千漪后悔,她不应该只偷走金蚕,她应该把特使一并弄个半死不活,那样他便是想去圣巫寨也去不了了。
“千漪,那是我族的使命。”直到少女在想什么,伸手揉揉她脑袋,千语轻道。
千漪扭开头,眼眶发红,“狗屁的使命!”
一个行将就木的糟老头子,就因为是皇帝,就能为所欲为?就能随意毁掉别人的人生?
凭什么她们圣巫族女子只能做皇上的炉鼎?她们不是人吗?
凭什么她们从出生开始,就得注定要被送到皇帝的床上,就为了助他延年益寿?
还每年至少两个,他也不怕马上风!
看向窗外,千漪眼睛更红,只是倔强的不肯掉眼泪。
每年挑两个新人入宫,新人换旧人,在皇宫那种地方,旧人当如何?
困在四面宫墙,顶着一具空壳,忍受践踏羞辱,等死。
这就是圣女的命运!
“千漪,若有下辈子,别生在圣巫族。”千语将视线投向窗外,眼底浮出泪光,最后克制的隐下。
车厢里的氛围,从刚才的欢脱,一下变得压抑沉重。
薛红莲至始至终没有插嘴,眼底也没有掀起波澜。
命运这个东西,都是注定的。
被规划了命运轨迹的,又何止圣巫族。
回到寨子,千漪的心情都没回复过来。
进了家门,放下拿下大包小包,本来想往床上躺一躺,自我调节安慰一番,就被男子逮住了。
“取毒,明日晨时之前给我。”递到她面前的,是一个两指大小的药瓶。
千漪闷闷将药瓶接过,“你前面离开不会是特地去买药瓶了吧?”
男子不答,转身走人。
特地来逮她,好像就为了那点蛇毒。
她心情那么不好,也不说安慰她一下,还搭档呢。
一点不合格。
千漪犯了气性,在男子身后怒哼,“我现在心情不好,取不了毒,等我心情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