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第二次为了儿子哭。
第一次是听到他被袭下落不明,所有人都告诉她儿子死了的时候。
这是第二次,儿子问她到底是谁的孩子。
她怎么回答,该不该回答?
回答了又如何,能改变什么。
只会让她的儿子陷入更尴尬的境地,甚至还背上了野种这个名头。
她不想看着他因为这些事儿而烦恼困惑。
这一也梅兰珍在床上哭了又笑,笑了又哭,透着一种无可奈何的悲愤
第二日,南锦一直闭着眼睛不愿意起来,明显是不想让人看到他红肿的眼睛,觉得太丢人。
还好现在天气冷,叶晩瑶在外面拿了两个冰块用布巾包着拿回了屋里,给了他,在他耳边小声道:“没人看见,快敷敷眼睛。”
南锦背对着她,没说话,但还是默默的拿着冰块,放到了眼睛上。
叶晩瑶看着他幼稚的一面,想笑,又心疼,最后全化成了一声叹息:“要不要吃点儿东西,你昨日喝太多了,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叶晩瑶坐在床边亲昵的依着他,小声问道。
南锦没有回答,转身过来,一手扶着布巾,一手搂着了叶晩瑶的腰,道:“昨夜我很清醒。”
“那就是故意装醉了。”
“也不是,半醉半醒吧。”
“哎,既然猜了个大概,干嘛还跑去问,阿锦,娘亲好像很伤心。”
南锦自然知道,昨晚说出那样的话,他就后悔了。
但就是想知道,就是心中委屈,这些人凭什么这么对他。
“一会儿我去给母亲请罪。”
“好好跟娘亲道歉。”
叶晩瑶没问他昨日见了谁,现在好好的陪着他,才是最好的。
一个大男人哭,原本就是丢人的事儿,结果这事儿还被自己的儿子撞见了。
溯儿进来后,南锦又把身子转向了里面。
“娘亲,爹爹懒虫,晒屁屁。”
“爹爹只是累了而已,溯儿吃饭了么。”
“吃了,肉饼。”
“有没有见奶奶。”
溯儿摇摇头:“奶奶也懒虫,和爹爹一样。”
小家伙说着,自己趴在床边,利索的把小脚上的两只鞋子一蹬,爬到了床上。
从南锦身上翻过去,看了看南锦,发现他刚刚翻过的是,爹爹的手臂揽了他一下,聪明的小家伙就知道爹爹醒了,忙笑道:“爹爹起来玩雪,外面下雪了。”
南锦恩了一声,并没有动作。
溯儿疑惑了,看着南锦一会儿,用胖胖的小肉头手捣了捣南锦。
南锦觉得冰的差不多了,就把布巾拿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