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解释道:“唐师兄你别误会,我家可没有仗势堵门,上次就只是在门口停了一下而已。至于来接我的人,我拢共来书院没多久,也没遇过几次休沐,有时是家仆来接,有时我娘会来。”
唐昭听完心道只能碰运气了,面上却维持着不动声色,漫不经心般问了句:“说来宋臻你的母亲是明达长公主吧?之前你说她管教严厉,那她对你可还好?”
小宋臻眨眨眼,理所当然的说道:“阿娘对我自然是好的。管教是严,要学的东西也很多,可阿娘对我总是疼爱的。事事亲力亲为就不说了,我记得小时候有一回生病,半夜里阿娘还带着我亲自叩开了宫门,请了太医取了药材,又守了我一夜,事后还被弹劾了好久……”
母子本是最亲近之人,两人相处多年,值得一提的自然不只是生病那一件事。唐昭仔细听他讲述,听到后来脑海里便只剩下了“爱屋及乌”四个字,然后又是抑制不住的酸意上涌。
唐昭感觉整颗心都快泡进醋里了,满满的都是酸。她想让小宋臻继续讲述这些年的旧事,又不大想继续听下去,总之纠结得不行。
好在这纠结也并不长久,两人很快就走到了山门外。
唐昭左右看看,确实是没有嚣张堵门的马车了,于是又问宋臻道:“你家的马车来了吗,要不要我留下来陪你一会儿。”她话是这般说,但心中却早有了笃定的答案。
果不其然,小宋臻左右看过两眼后,便对唐昭道:“我家的马车可能还在路上。”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可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却是盯着唐昭的,隐隐约约带着不舍。
唐昭便了然的点点头:“那我陪你等一会儿吧。”正好等着明达。
小宋臻不疑有他,得到这般的结果顿时高兴起来。只他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嘴角扬起的弧度却还勉力忍着,故作矜持道:“如此会不会耽误师兄回家啊?”
唐昭抬起手,又摸了摸他脑袋:“不会,我们本就出来早了。”
又被摸了脑袋,小宋臻总觉得自己是被当小孩儿对待了——虽然这是事实,可他心里已经拿唐昭当朋友了,便不想对方拿自己当孩子哄——当下便有些不高兴的鼓起了腮帮子:“唐师兄别总这样摸我脑袋,很失礼的。”
唐昭失笑,大抵也因为这张与明达酷似的脸生出几分亲近:“不是失礼,是丢人吧?”
一语中的,小孩子总有些奇奇怪怪的自尊心,尤其是像宋臻这般不大不小的孩子。小孩儿被戳破了心思,脸上也是蓦地一红,嘟嘟哝哝仍旧说着失礼的事。
若是陌生人,这确实是失礼,可论起唐昭和宋臻的关系,却有些剪不断理还乱了。她没将小孩儿的嘟哝放在心上,目光总在大路两头张望,等待之意比宋臻还要强些。
事实上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