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他的桃花源。
而白清,有幸误闯进去。那些日子,就像做了一场美梦。梦醒之后,是他发疯一样地撕开她的衣服,在她满口满身的求饶里把她侵犯了。
正如曲衷猜测的那样,陈夕把她按在办公室的墙上,像头没有情感只剩欲望的兽,没完没了地在她身体里进出。
和翟昰说完这些,白清紧接着垂眸低语,痛苦又矛盾,似在牧师面前告悔:“我当时竟然有生理反应了……报完警之后,我每每回想起那个时候,都感觉自己很恶心。”
翟昰当时很坚定和她说:“这是正常的,不会改变他强迫的性质。”
四目交汇,戚渡听到女生清澈盈耳的声音依旧在响起:
“他有一双正义的眼睛。”
“和你一样。”
……
翟昰下班回到家冷静下来之后,仔细复盘了一下他下午在接待室都对曲衷说了什么,导致她情绪这么激动。
复盘了好几遍得出初步结论,冷血二字似乎言重了。
他抓了抓头发,有些懊悔,但生气的成分居多:他是言重了,可她就没错吗,都问的什么破问题那么过分。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有在先判例说明强迫性质的后入式性侵是很难实现的。
再有就是,公检法办案分工负责,相互配合。所以检察院上游有公安,下游有法院。可是律师不在他们的系统内,所以曲衷什么也没有,反而要一个人面对公检法三个。有多少刑辩人因为调查取证被定律师伪证罪,他也不是不清楚。
妈的,她说的一点没错,他当真是贱,好好的一个控方为什么总想着替辩方说话。
心烦意乱没有一点睡意,翟昰打开微博翻看了一下陈夕这个案子的最新舆论情况。结果翻到了评论区,看到一堆骂陈夕和他辩护律师的,骂的话非常难听不堪入耳。
他越往下看眉头皱得越紧,当看到那句“为什么被强的不是她?”他直接坐起来爆粗,艹这人怎么说话呢?
这些大V是不是法盲,随随便便地发这种带有误导性质的话题,微博也不管事是吧,任由这些侮辱性的评论肆虐?
翟昰瞬间头脑发热,也不管现在几点,切到微信打字如飞发了一条消息出去:“帮我查个人。”
贱就贱吧,他认了。甚至为了这个辩方,他现在还动用私权。
很快收到回复:“谁?”
翟昰是看到那条“自己淋过雨,就要把别人的伞撕碎”的评论之后,去找的戚渡,检察官的职业敏感度让他觉得这句话并不简单。
“曲衷。”
公安系统查个人不算难事,第二天早上上班没多久,戚渡就把查到的结果发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