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这贼可恶,罪该万死!”
徐子先心急如焚,这时想起自己在此前隐隐的担忧,齐王就是在这一年身死,自己只是提醒他多注意身体,却是没有更进一步的关心,这是何等的失误?
齐王就是福建路的定海神针,也是徐子先现在最强力的支持者,若是其有不该有的变故,真是情何以堪!
高时来护卫在徐子先身侧,一哨护卫们俱是板着脸策马狂奔,陈佐才与陈道坚等人入侯府等消息,天黑之后街市上还相当热闹,福州向来如此,何况天气转暖了,人们都愿意秉烛而游。
当晚几乎全福州的人都看到了徐子先不顾一切的策马狂奔,一路上不知道撞翻了多少摊贩,只有遇到妇孺时才会调整和放慢马速,在无数人的鸡飞狗跳的混乱之中,众人只看到南安侯一骑绝尘,飞驰向跨过几个街区的齐王府邸。
当徐子先策马至齐王府大门,看到守门人红着眼来牵马时,一颗心反而是落了下来。
若是齐王已死,这些人理应换掉衣袍,改易丧服了。
“殿下怎么样?”
门子摇头道:“情形不好,先是呕血,然后面色紫涨,喘气都难!”
徐子先对毒物的毒性不是太了解,不过听着感觉象是乌头毒的症状,他顾不得多说,向着齐王所居的正堂跑过去。
一路上兵慌马乱,王府的人几乎乱了营。
过百个牙将已经武装到了牙齿,每人俱披重甲,持长矟,盾牌,障刀,肃立在仪门到正堂间的各处。
到处都是披着重甲的牙兵,这在约束部下甚严的齐王府来说,这也是从所未见的景像。
“南安侯?”
“见过南安侯!”
“君侯来领吾等替殿下报仇么?”
一群武夫眼神十分炽热,他们是杀气腾腾的一群人形野兽,齐王的部下和赵王可是绝然不同,齐王从不去寻访什么武道高人,或是在禁军厢军中挑选武艺高的武官当自己的牙将……他觉得那是对人才的糟蹋和浪费。
齐王的部下,多半是当年使过的兵将,武官是不识字也不懂处人际关系的彻底的老粗,除了勋阶之外根本不可能获得官职,所以干脆留在王府当牙将。
还有很多是当年的禁军或厢军士兵,受过伤,也立过不小的功劳,齐王知朝廷抚恤不能令这些旧部过上好日子,便是在革退的伤患中挑选立功人员,也就是杀敌较多的好汉,虽然有伤患在身,也是留在齐王府当牙将。
这伙人,都在四十左右年龄,便是年轻些的也是三十多岁了,而且有不少身带旧疾的伤患,但此时束甲持矟,那相当明显的杀气令得徐子先都感觉被针刺一般的难受……被这么一群粗鲁,残暴,曾经杀敌无数,抱着敌人首级在战场飞奔过的猛将们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