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徐善维答的倒是流畅的多,当下摇头道:“祖父在江陵过的不好,没甚客人,也没钱吃酒,每天都板着脸不高兴,骂人,打人。”
天子心中一阵酸楚,心知父亲对贬斥江陵颇为不满。其家财又在离境时被秦王徐子先剥夺干净,消息传开之后,银台司反而接到不少接着弹劾赵王的奏章,对秦王强取豪夺之举,官员不好明说,而坊间传言却是以赞颂之语为多。
赵王身为亲王大都督,还是天子生父,在阵前弃部下先逃,名声之坏到此时也是显现出了后果。
天子瞟了一眼身边的内侍高班们,他们中有负责监视群臣,也有人负责收集坊间的舆论奏上,最近这一段时日,估计不仅是人们对赵王吃亏之事幸灾乐祸,对天子下令直接将两个侄儿封团练使,带入宫中教养之事,怕也是议论纷纷,不满者众多。
“就这样吧。”崇德帝无心再多问,拂袖道:“带他们下去,吃些点心,然后送下去着人照顾好起居,明早起开始到书房读书。”
诸多内侍簇拥着两个童子离开,小殿内立刻空旷起来。天子垂目不语,四周近侍俱不敢言,整个殿阁之间,陷入一种死寂压抑的情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