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好歹有些幼时的情谊,总得识相点儿,怎么也得让他行事便宜些。”徐蓁蓁笑眯眯道,起先还没怎么,后面这两句,却是靠在裴锦箬耳边说的,满满戏谑的口吻。
裴锦箬只觉得有什么,轰然在耳边炸开,她从头到脚,都漫起了热气,“你胡说什么呢?这话若让旁人听见,你还要不要我活了?”
如同一只炸了毛的猫,徐蓁蓁笑着抱住她,“怕什么?这不是没有旁人在吗?还是月龄眼睛尖,我却是没有看见。若是早知道,我也多瞧两眼。燕二哥给人献殷勤,这事儿,可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啊,没有瞧见,真是亏大发了。”
裴锦箬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瞪着她,用力瞪。
边上卢月龄扯了扯徐蓁蓁的袖子,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咳咳一声道,“放心吧!这事儿,我和月龄都会守口如瓶,保证不会再有旁人知道。”
裴锦箬哼了一声,“本来就没什么事儿,我怕人知道什么啊!”
死鸭子嘴硬,也不知道是谁,那耳朵根红得大夜天儿里都藏不住。
卢月龄笑呵呵岔开话题,几人一道手拉着手往猎宫方向回,一边商量起明日怎么玩儿。
围场分了内、外场。
外场与内场不同,是专程清过场的,又驻了栅栏与内场隔开。只留了些无害的狍子、野兔、野鸡、麋鹿……这些,并无什么野兽,自然也没什么凶险,便专供裴锦箬她们这些女眷过过干瘾的。
而内场则截然不同。不只山高林深,地形复杂,而且听说还有虎狼出没,是真正危机四伏。
裴锦箬她们自然是去不得内场,不过,能够在外场骑马转悠转悠,若能再猎那么一两只野鸡野兔的,回来打打牙祭,也是不错了。
裴锦箬很知足,也很期待。
一大早起来,便穿戴好,与徐蓁蓁和卢月龄两个打马从猎宫中疾驰而出。等到眼见着前方被黄绸围起来的皇帐,已是在望,这才下了马,牵马而行。
皇帐周围,已有不少人。
燕崇目光一直四处逡巡着,待得见到她们几人来了时,双目一亮,便是大步凑了过来。
裴锦箬不防他居然半点儿不避讳,脸色有些发僵,下意识地想牵着马躲开,谁知道,身后却被徐蓁蓁拿手抵着,不让她退,耳听着徐蓁蓁压抑不住的偷笑声时,燕崇已是走到了跟前。
“看你这打扮,一会儿可是要下场去?”燕崇笑问道,一双眼,目光灼灼,逡巡着她周身。
他早前在博文馆时,也见她穿过骑服。可那时毕竟还没将人看进眼里,放在心上。如今再看,心境自是不同。何况,今日这一身,灿烈的红色,如同燃烧的云,很是衬她,加上,过了年,她的个头又窜高了一大截,身段儿也有了些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