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
偏偏,她不知道的时候,他没有控制住自己的眼,往下一瞄,透过那荡漾的水波,她那身雪白的肌肤,还有玲珑有致的身段,都是若隐若现,配上她脸上那哀羞欲绝的姿态……
燕崇陡然觉得又口干舌燥起来,连忙拎起桌上的水壶,倒了满满一杯冷茶,咕噜噜一口饮尽。
这已经是第三杯了。
只是,也不过只是能将心头的火稍稍浇熄一瞬。
身后,净房的门“吱呀”一声响,他骤然回头,便见得裴锦箬气势汹汹地踩着重而急的步伐冲了出来。
一双猫儿眼瞪着他,晶晶亮,全是怒火。
燕崇喉结微微一滚,却是忙道,“那个……那个都是误会……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里是净房,更不知道你在沐浴……我真的……真的没有……”
能说会道的燕二公子舌头打了结,耳根发热,浑身都热,被她瞪着,羞窘得语不成章。
“你还说。”裴锦箬又羞又急,目光一挪,瞥见一旁矮榻之上的迎枕,抓了过来,便朝着燕崇身上打去。
一下,又一下。
燕崇由着她打,由着她出气。
好一会儿后,裴锦箬才喘着气停了下来,未必打疼了他,却是累得她又是一身的汗,这澡算得白洗了。
瞪着他,眼中余怒未消,“燕二公子,你还真当我裴家无人,这般欺负我啊?我这闺房,你想来就来,若是被人察觉了,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那个……我不是怕你不见我,这才出此下策吗?”燕崇忙解释道,“而且,我仔细考虑过的,今日,你家里四处都忙着,才安全。外边我也让人看着,不会有人察觉的。我只是……想与你说说话罢了。谁让你都不理我?”
后面这两句可怜兮兮,甚至带着两分怨气,加上那哀怨的小眼神儿,还真跟个受气包的小媳妇儿似的。
裴锦箬却半点儿不可怜他,“我没什么话要同你说的。夜深了,未免瓜田李下,燕二公子还是请回吧!”竟是直接下起了逐客令。
燕崇既然敢来,脸皮便是足厚的,当作没有听到,老神在在望着她,瞧她捂得那般严实,显见是在防狼呢,不由在心底暗道了一声可惜。“来都来了,你好歹得将我的话给听完了。”
“谁要听你说什么?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喊人了啊!”
又用这招来威胁他。燕崇挑起眉梢。
见他还是悠哉悠哉坐着,甚至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副鸠占鹊巢的模样,裴锦箬怒了。当她不敢还是怎么的?她大步朝着窗户走去,将窗户一掀,张嘴就要喊。
却是被人从身后一把搂住,他有些气急败坏地在她耳畔怒道,“你疯了不成?若真喊了人来,我不跑,那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