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差去了,沈棠初也没去打扰。
傅柏凛松开手,靠上座椅,扯开领带,然后慢条斯理地松开第一粒纽扣,从拘束中暂时解脱出来。
“一点点。”她咬了下嘴唇。
他看她一眼,没说什么,倾身向前,打开中控的车载冰箱,取出一只不锈钢冰块,放在手中握了握,待温度没那么冰,随即拉起沈棠初的小腿轻轻抬起,搁在他腿上。
高跟鞋晃晃荡荡,落在地上。
她睁大眼睛,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将冰块贴到她脚踝伤处上,她发出“嘶”地一声。
“好冰!”
“忍着。”他没多少哄小女孩儿的耐心,低头皱着眉,用刚解下来的领带缠住她的脚踝,将冰块裹在其中。
那动作熟练的,让她怀疑他到底有多少处理伤口的经验。
怕让她二次受伤,傅柏凛没绑太紧,手还圈在上面固定着领带。
冰块带给她凉意,而这个男人却让她感觉温存,沈棠初起了薄薄一层鸡皮疙瘩,分不清哪种感受才最接近真实。
她脚趾没涂指甲油,修剪得干净整齐,像五只圆圆的小贝壳,莹白中泛着肉粉,慌张地蜷缩起来。
“可以了,我自己握着。”
他根本没搭理她,兀自望着窗外穿梭的夜景,半晌,回过头,神情冷淡地问,“躲那么远,沈棠初,你很怕我?”
第4章 抓得他那么紧
傅姚呆呆站在原地,捏紧了酒杯,脸色十分难看。
这个继兄与她一向疏远,方才临走前,只留给她冷冷的一瞥。
仿佛已看穿她全部的把戏。
“怎么回事,我哥他……就这么走了?”她用手肘撞了下周荷,“你不是一直想见他,追上去啊。”
周荷摇了摇头,精心描绘过的嘴唇变得暗淡。
他眼中何时有过她?
她眉头紧锁,不安地紧紧捏住手臂,脸上闪过一丝扭曲。
-
行驶的车内,后座异常的安静。
沈棠初纯净明亮的眼睛望着傅柏凛,有些忐忑地开口:“我不怕你的。”
他闻言,目光遥遥地望过来,明明和她视线相接,却总像隔着什么,触摸不到他冷漠之下的实质。
低笑了声,没再逼问她。
司机将车开到位于南山路的一个私家医院,沈棠初记得是傅家名下的产业。
夜晚十分安静,他们从侧门驶入,下车后,傅柏凛自然地将她从车里抱出来。
许是因为刚才他那句话,沈棠初有意用行动来表示不害怕,她攥住他衬衫前襟,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感觉到他的热度,心跳失速。
男人在她头顶上方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