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
殊不知,她所有的动作,全然落在萧倾恒的眼中。
萧倾恒见那小太监转过侧面,留下之前背的包袱,鬼使神差下,他挑开包袱,见里面全是打包好的衣物珠宝,还有出城令牌,他眸光一凛。
起身,跟在凌轩身后。
转过拐角,却看见那小奴才花坛上蹦蹦跳跳,试图去抓院墙上伸出的砖瓦,然后脚下一滑,一头栽了下去,头上的帽子滚落,一头青丝散落,如绸缎一般撒在瘦弱的后背,萧倾恒微微蹙眉,觉得这小奴才和其他小太监不同,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同。
不过一个十三岁左右的姑娘,身量没长好,也看不出和男人有什么不同,萧倾恒也不过十四岁,自然没开窍,一时也难猜,不过心里却有了异样的色彩。
这会儿,也不知道这小奴才看到了什么东西,眸光之中骤然闪过一道亮光,面上的喜悦遮都遮不住。
他不明白,有什么值得她如此兴奋高兴,却见那小奴才猫着身子,竟从墙上的狗洞转了过去。
萧倾恒眉宇蹙起一个川字,很是嫌弃。
大丈夫当顶天立地,便是一个太监也该有尊严才是,何以轻易折膝,和畜生为伍?
狗洞,不是专门为狗而设?
抿着唇,见凌轩钻进狗洞,萧倾恒捂着胸口,足尖一点跃上院墙,靠在墙边盯着下面小小的太监忙来忙去。
他觉得很意外,宫中的內侍是不是从早到晚忙的都是这些事?不会很无聊?
见凌轩端着茶壶从狗洞钻出去,萧倾恒足尖一点,几个腾跃,便返回。
不过,这一动用轻功,胸口绞痛的更厉害了。
凌轩回来,看见萧倾恒捂着胸口,额上冷汗淋漓,她一惊,疾步而去。
“太子,您没事吧?”顺手将怀里暖洋洋的羊皮囊放在萧倾恒手上:“太子,天气湿冷,抱着这个暖和一点,也能减轻疼痛。”
然后拿出茶杯,沏乐了满满一杯,递给萧倾恒:“太子,喝点水缓缓吧。”
萧倾恒疼的厉害,可是看着那个杯子,却犹豫了,从狗洞拿出来的水,喝了真没问题么?
不过,看着小奴才真诚焦虑,担忧又执着的眸光,更多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心口的疼痛,他竟低头,就着凌轩的手,喝了下去。
一杯热水下肚,整个身子都暖了起来,手上抱着一袋滚烫的水,热气寸寸入骨,寒气渐渐逼散,似乎胸口真的不似之前绞痛。
萧倾恒缓和了一下,深邃的眸光看向凌轩,一字一顿道:“你可知,逃奴该当何罪?”
凌轩吓的手一抖,眸光撇去,看见那个被打开的包袱,她后背微凉,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跪地道:“太子息怒,奴才惶恐,不知太子何处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