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颜羽素来是个我行我素的性子,有些事情,他决不让步!
“不过,东阳女帝可不如朕所想。届时,还是要委屈爱卿做这个搅起战争的佞臣贼子了。”就在玉凌完全放下一颗心的时候,颜羽又幽冷的来了这么一句,如一瓢冷水,浇得玉凌浑身如沁寒潭。
什么叫委屈她做这个佞臣贼子?
也就说这东阳和大凌的这场战争,在东阳那边的理由还是因为她?
颜羽也不打算解释解释?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解释也没用,东阳那边又不是大凌,也控制不住别人的嘴。
也罢,自己就是颜羽的一副挡箭牌,谁叫别人是挥斥苍穹的帝王,自己只能是肝脑涂地的臣子,帝王想要怎样,自己也没办法。
佞臣就佞臣吧,反正只要不是自己真的所为,那也无所谓了。
玉凌内心复杂而激烈的挣扎了一阵,又听到颜羽冷声说道:“玉爱卿,还不起身,难道要朕去扶你起来?”说完眼睛朝玉凌受伤的左腿瞥了瞥,这么冷的地板,还坐在地上,那腿上的伤不知啥时候才能好!
一想到这里,颜羽头又更疼了,不自觉的皱了眉头。
“谢陛下!”玉凌赶紧起身,见颜羽又在揉着太阳穴,显然是头晕脑胀,很不舒服,于是说道:“陛下,微臣养伤这几年学了一套揉压术,能有效缓解头痛之感。”
颜羽正是求之不得,但是想到要她瘸着腿一直站着按也不行,于是说道:“朕想去塌上躺着按。”
玉凌也不疑有他,跟着颜羽来到软塌之上,颜羽睡在软枕之上,玉凌则坐在旁边,侧着身子,十指全部放置在颜羽发髻两侧,开始揉压起来。
一室安静,只有安眠镇静的龙涎香在室内无声飘逸,玉凌的手法确实比宫中太医还要有效,按得颜羽的头立刻清醒不少,他仰头看着玉凌认真的样子,嘴角勾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也许就是这样,值了。
这段时间秋雨反常的绵延,就如春雨般无声无息的下着,却没有春雨的暖融之意,带着刺骨的冷意,钻入天地各角,惹得人心烦躁。
而此时镇南王府内,颜俊远铁青着脸坐在首位,虽然室内几乎挤满了人,却鸦雀无声,甚至没有人敢呼吸得稍微粗重。
良久之后,颜骏远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杯盏叮当作响,杯内澄黄茶水洒落在地,却也没有人敢上前收拾,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个玉凌才回朝三月,就将本王安插在刑部、礼部、工部的人除了四成,十几个人不是被他逼得辞官回乡,就是被她压得连降数级,此人也太猖狂!”
所有人眼观鼻,鼻观眼的还是不敢出声,能让数来沉稳的镇远王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