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自从池宴对和风的事务撒手,就成了一个闲散大少爷,本来纽约时装周是林稚晚自己来的,但池宴非要跟着,美其名曰“故地重游”。
重游故地是真的,像狗皮膏药也是真的。
每天都会想着办法催她回家。
她又不是不回家。
这种感觉很甜蜜,但甜蜜的负担说到底还是负担。
林稚晚这会儿不爱搭理他,跟杏桃说:“那你帮我转达一下。”
“别从我家楼顶跳,”林稚晚耷拉着眼皮,平缓的声音从涂着正红色的唇间缓缓流出,“影响房价。”
杏桃:“……”
你们两口子调情,我在中间传话?
她僵在那里没动,林稚晚又说:“去吧。”
“……”硬着头皮走掉了。
模特经纪人示意模特们再过一边,音乐声响起,林稚晚短暂地忘记这个插曲,目光专注地看向舞台。
表演结束,走位十分满意,她宣布今天的彩排就此结束。
杏桃又小跑过来,再次传达消息:“池宴哥又说了,他去找个高楼,不过要给蛋挞带上。”
林稚晚:“……”
刚巧手机又响了一声,一行哥哥发来消息。
【我知道你不心疼我只心疼蛋挞,那看在蛋挞的面子上,尊敬的林稚晚女士,可以回家了吗。】
他大概是有点儿生气,有点小委屈,说话都一股子酸味儿。
坦白来讲,林稚晚很吃这套,被他的小脾气和小骄矜轻而易举地折服。
林稚晚说:“就回来了,你等等我哦。”
回完消息,杏桃开车送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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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是当年池宴金屋藏娇的地方。
是坐落在纽约市中心的寸土寸金的大平层,三十五楼。
当初林稚晚喜欢坐在飘窗上发呆,一坐就是一整天。
池宴虽然嘴上没说,但实际上很怕她想不开,叫了工人在窗子外面钉了纵横交错的钢板,很丑。
如今这些钢板也没拆,纵横交错着,把外面的夜色切割成许多份,洒在地面上。
林稚晚刚进门,目光传过屏风,就落在池宴身上。
他正坐在黑色沙发上,蛋挞就乖乖贴在他的脚边儿。
敏锐地听到开门声,才开始跟蛋挞进行一些对话,他说:“蛋挞,你妈不要你了。”
蛋挞头也不抬,继续百无聊赖地甩着尾巴。
见这狗东西不配合自己,池宴又冷嗤一声,嘲讽自己:“也不要我了。”
林稚晚:“……”
戏好多。
她脱掉高跟鞋,赤脚踩着地板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