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立刻浸满了他的手。
“啊!”他悲怆的大叫起来,把月茹轻轻搂进自己怀里,哭喊着月茹名字。
“郎君,能和你走一程,我心满意足了。”月茹有气无力的说道。
“月茹,你坚持一下,我带你去找大夫。”
“郎君,我知道我已经不行了。”月茹眼神有些迷离的说道:“想不到,再次和你相见,真的是如戏文章节。”
“月茹!”韩清搂着她,心痛的难以自制,这荒郊野外,附近连个人家都没有,有心救治她,可是真的无能无力。
“郎君,还记得你我初次相见,那首叫做《小重山》的词吗?”
“记得,我记得!”韩清哽咽着说道。
“弦断,有谁听?”月茹轻声道:“郎君你是我镜描素妆执梳理鬓的共偕人,是我佛前频频回眸许下三生缘的驻客,是我守候千年孤寂只待一夕相逢的宿缘。可惜,与郎君的缘分就这么短,我真宁愿独守一世情缘与郎君在一起。”她声音已经变得很虚弱。
“月茹,是我害了你!我若不是争强好胜,怎么能给你带来这样的祸端!”
“郎君,我愿意来见你,也没打算要回去。只是没想到就再也回回不去了!”她想伸手摸摸韩清的脸,但是手却总是扬不起来。“郎君,给我唱个曲吧,哄我入睡!就唱那天在影剧院那支曲。”
韩清此时泪如雨下,把月茹抱在怀里,似乎想用自己的体温去救治她一般。
“从前现在过去了再不来,红红落叶长埋尘土内。开始终结总是没变改,天边的你飘泊白云”他此刻已泣不成声,因为他感觉到了她的呼吸正在慢慢变弱,然后就没了声息。
“苦海翻起爱恨,在世间难逃避命运。相亲竟不可接近,或我应该相信是缘份。”他悲痛的难以自制,把头埋在她脸跟前轻声说道:“娘子,我在唱,你听见没?”
看到怀中的月茹似乎带着一点的笑容,嘴角挂着血道,只是双眼睁的很大。他抱着月茹的尸体悲怆的大喊,似乎想通过这种拼命地叫喊能让月茹活过来,似乎通过叫喊能让自己的愧疚得到释放,似乎通过叫喊让自己这次的行为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月亮已经升起,墨蓝的天空中还有两三颗星星,依旧忠于职守在空中,眨了眨眼睛,看着大地上的一切。
他抱着月茹已经发凉的身体,就这样静静地跪着,一动不动,凌冽的寒风扫过他的面颊,都不曾让他晃动一下身体。
后半夜的时候,他终于站起了身,膝盖已经麻木了,也不知是冻得太厉害让他没有了知觉,还是此刻仍旧陷在巨大的悲痛中,他怎么都站不起来。
轻轻地把月茹放下,他用手揉了一会儿膝盖和小腿,这才勉强站了起来,去褡裢里找了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