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景明表情抽搐了一下。
见笑?
哪里敢见笑啊。
龙脉九姓里,叶家全族都是出了名的浪货,柳氏历代量产没人气儿的活尸,白家教出来的也全都是循规蹈矩死守规矩的老古板……虽然偶有怪胎出现,但基本上都是这个套路。
而袁氏枯坐深山,不问世事,从不搀和龙脉九姓的争端,因此名声相较不显。但成员却是出了名的偏执狂,所修的也是尽得乐理杀伐之道的剑术。
你笑一个试试看?
这些练剑的乐师看起来一个个似乎正常,只要接触久了就会发现骨子里的偏执和古怪。在没有搞清楚对方性格之前,长孙景明才不敢乱笑。
笑一笑,脑袋掉。
一路向后山深处走去,渐渐的,长孙景明感觉到了四周冰冷的以太波动。
闭上眼之后,便能够感觉一道道冷漠的目光投注在自己这个闯入者的身上。
可触目所及,看到的,便是一柄一柄嵌入石中的古剑。
他不由得顶着那寒光,多看了几眼,好奇地问道:
“这些难道都是……”
他话说了一半,但袁鹤心里却明白他的意思,忍不住摇头。
“世间流言多有不实之处,还望长孙先生明辨——骨灰铸剑,实乃无稽之谈。”
长孙景明恍然地颔首,可却听到前面带路的袁鹤继续说道:
“袁氏之血与其他龙脉九姓不同,必须依仗外物才能得以发挥。故而袁氏历代先辈临终之前,都会以毕生精魂铸剑一柄,留带有缘……”
长孙景明干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精魂铸剑?
说得好听,直白一点,就是‘活人祭剑’吧?这可比骨灰铸剑惨多了,人还在活着的时候就要跳进炉子里去,化骨为剑,血魂赋予……最后连灰都不剩。
他的视线不由得落在了袁鹤的腰间:“莫非袁兄这一柄,也……”
袁鹤低头,看向腰间那一柄‘闻铃’,笑了笑,却没有再解释。
“到了。”
他的脚步忽然停顿下来。
可眼前却只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长孙景明错愕地看了一眼袁鹤,却听见袁鹤说道:“笔直向下便是。
这会家主已经做完了早课,不必担心。”
说完,就走了。
留下长孙景明一个人站在原地,愣了许久之后才苦笑一声,硬着头皮走进了面前的洞穴中。
在宛如刀割一般的寒风中,不知行进向下行进了多久,空气中的寒意也越发的凌厉,所过之处都结上了两尺厚的寒冰。
长孙景明虽然穿着冬衣,但依旧被冻得有些发抖,身在袁氏的后山,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