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保默默翻了个白眼,心道小爷我买纸,特娘的还真是为了回去擦屁股!
不过这种话他自然无法与刘班头和孙掌柜言明,只能随口问道:“烦请掌柜,将店里最便宜的纸,拿给我看看。”
最便宜的纸?
孙掌柜下意识看看宫保,心中暗道原来也是个穷鬼。
不过上门便是客,更何况方才刘班头可是说了,眼前这少年郎是县衙明府的家厨,孙掌柜自然不敢得罪,连忙露出一脸职业化的笑容。
“有的,有的,小郎稍后,我马上让人去取纸样。”
刘班头之前也以为宫保买纸,是为了写字作画,故而将他领来的这家孙记纸坊,却也是成都县里最好的纸坊之一。
孙掌柜让店伙计取来最便宜的纸张,却也是不错的宣纸。
宫保摸摸鼻子,讪笑着问道:“敢问孙掌柜,这纸如何卖?”
“大纸一文钱一张。”
宫保看那纸,估摸着一张的尺寸大概有六七十厘米宽,一米多长,卖四块多人民币,倒是也能接受,只是略贵就是了。
也难怪普通唐人,舍不得用纸擦屁股。
他之前在路上,与刘班头一番闲聊,才知道王珪那老头,给他开出一贯铜钱的工资,着实不低。
大唐寻常的泥瓦匠、木匠、画工,每日工钱不过十五文,一月不过四五百文。而且还不是天天都有活干,若是当天没有开工,连这十五文都没有。
至于那些种地的农户,能够收入的铜钱就更少了,一年忙碌下来,也未必能够积攒下一贯铜钱。
所以这一文钱一张的纸,看似不贵,但寻常百姓,却哪里舍得这般奢侈?
宫保如今月俸一贯,勉强也算高收入,倒也消费得起,便懒得再跑其他家了,很干脆的点点头:“那就烦请掌柜的,给我包上十张。”
这么大张的纸,回去自己裁剪一下,够他用一段时间了。
宫保从褡裢中取出那贯铜钱,解开绳索,从中数出了十枚铜钱,交于掌柜。
孙掌柜也是精明商人,让伙计包货时,多取了一张纸,算是搭头,送给了宫保结个善缘。对此,宫保自然不会拒绝,笑着谢过了掌柜好意。
买完了纸,摆脱了可怕厕筹的阴影笼罩,宫保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
宫保又想起如今厨房之中,他最缺少的工具,炒锅。
看看日头还早,他便干脆请刘班头,带他寻一家铁匠铺,准备去定制一口炒锅。
虽然伙房里,也有用以蒸菜、油炸食物的铁锅,但宫保看过那些铁锅后,却发现根本无法用来炒菜。
首先是那些铁锅实在太大太深,皆是嵌在灶台内,无法用以炒菜颠锅。
二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