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师长,等等。”,
说着,苏长青从兜里拿出了一块怀表,说起来还是从柏天民身上缴获的。算是借花献佛,递给了吴高群。
“参谋长。”吴高群感动的都说不出话了,打仗打到现在,虽然他已经是团长了,可是怀表这种奢侈品,哪里是他能够分的到的。几个师长也都不全,更不用说他了,平时警卫员打仗背着一个小钟,重点也就算了,还不准时,愁的他做梦都想要块表。
苏长青笑笑说:“刚缴获的,我本来就有一个,这只算军部分给你的装备。”说完,拍了拍对方的肩头,就转身走了。
看着苏长青高高的背影,吴高群心中就一句话,好人哪!
吃完饭,喝茶是件很惬意的事情,但曾一阳他们是需要有更重要的事等。
坐在指挥室里,偌大的房子,只有曾一阳和陈光两个人,第一天见面,说什么战友情,完全是扯淡。
陈光真不习惯这种感觉,他从十多岁就回家务农,1926年,北伐军入湘。陈光所在的家乡-宜章县成立了农民协会,他成为农协会员。次年底,经当地地下党员陈东日、陈俊介绍,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南昌起义后,将保存下来的12支步枪献出,成了赤卫队。
年近三十的陈光从来就没有享受过生活,而曾一阳确实一直生活在优越的环境中。即便在家贫的那几年,也是荤腥不断,喝茶也是一种优越的体现。
这样迥然不同的两个人,放到一起,注定是一个很难交流的。
这不,两人默默的坐在桌子一边,面对这面。陈光几次想要脱口,确是不知从何说起,欲言又止的样子,弄到最后,只好闷头喝茶,却是食之无谓,更多的是一种掩饰。
曾一阳看着眼前的茶盏,眼神迷离,想象着一个背朝黄土,世代在田地里劳作的农人。在初闻革命的热潮的那种喜悦的雀跃,和革命破灭,从一个高潮跌落低谷的苦闷。说起来,他要求的不多,之是想能吃得饱,穿的暖而已。
曾一阳毫无征兆的轻轻说:“如果革命胜利后,你准备做什么?”
“革命胜利?”陈光瞪大着眼睛,喃喃的重复着曾一阳的问题。
曾一阳果断的点头,知道后世的他,当然明白,蒋介石的政府虽然在名义统一了国家。但其中根本性的问题,他根本无法顾及。只要国内的军阀割据不止,只要大部分国人都生活在饥寒无助中,那么他的政府不过是历史中的昙花一现。
“是的,我们总不能一直闹革命,而不考虑国家的建设吧!这样怎么对得起一直支持我们的苏区老百姓,他们期望的不是现在,而是未来。”就曾一阳看到的,国家已经是满目疮痍。
南京政府由于其政治上的缺陷,注定无法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