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远航也会害怕失去你。」
我试着去确认——
我抬起眼直勾勾地看向舒远航:“是啊,我爱死谢衡了,我上周不是请假一周了么,就是堕胎了哦。”
“李悠然!”舒远航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到他身边,我们的影子在路灯下交迭在一起,他胸口起伏,急促而沉重的呼吸落在我的眼睫上。
舒远航居高临下、铁青着脸看着我,我清楚地看到他脖间炸起的血管,从他攥紧我手腕的力道感受到他汹涌的情绪。
我们无声对视了片刻,舒远航松开手,掐紧了自己的手心,背过身去整理情绪,黑夜太寂静了,我听到他吞咽唾液的声音,再开口时,嗓子都哑了:“李悠然,这几年你过得好不好?”
我不懂他什么意思。
他转过身来看着我,眼眶湿润泛着红,发现我也在看着他那一秒,赶紧垂下眼睫,像是怕被我看到他的脆弱。
他喉结滚动,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李悠然,我们不说话这几年,你过得开心吗?为什么是谢衡?”
我其实已经不想演了,我整个人像颗大橙子,又酸又甜。
看着舒远航那副挫败的模样,我想我已经确认了,谢衡的话不是在安慰我,他是在陈述事实——舒远航也会害怕失去我。
只是,17的我还是太贪心了吧,而且,我不知道我告诉舒远航,我在逗他玩,他会不会恼羞成怒,我会不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半张着唇,想说些什么,最后反问:“舒远航,我们小时候不是常常给彼此写信,藏在你家门口蔷薇花墙的石砖下么,为什么我给你写的那些信,后来你都不回了?”
舒远航脸上闪过一丝犹豫,看向自己家的方向,那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他又看向我妈和我弟,说:“你先回家吧,太晚了。”
我好气,真的好气,几乎是吼出来的:“你他妈没长嘴吗?”
我不知道是在气我自己,还是在气舒远航,我们为什么不说话了,他为什么要背着我去跟别人打架,他直接告诉我不行吗,如果他说他喜欢我,我也会告诉他,谢衡是我的朋友,是和张晨歌一样的存在。
我气得浑身发抖,舒远航还是抿着唇不说话,然后我转身就走,我不用藏起我的尾巴了,它已经不会再转了。
我妈和我弟一直都在原地等着我,任我那不会说话的弟弟都看出来我不开心了,胖乎乎的小手紧紧攥着我妈的衣领,我尖酸刻薄地讥讽了句:“他都多大了,还不会走吗?”
如果,如果我有时光机,我一定会回到17岁那年,用零花钱去海边,或者是买瓶敌敌畏,用更加决绝地方式结束我的生命。
我不该说我弟弟不会走的,他只是永